大乌gui
吃过夜宵,太医来给和宜诊平安脉了,见她将手腕的袖子撩起,他便轻车熟路地把帕子垫好按了上去。
“微臣冒犯了。”
公主没有应声,他便跪在地上悄悄抬起眼,只见她的两条大tui交叠,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想事情,好像想的还是苦事,有些愁眉不展。
“公主的月事ma上就到了。”
和宜低下眼,那太医便立ma也低下视线,这举动令本就心烦的她很不爽。
“你在偷看我?”
他连忙解释dao:“微臣有罪,望公主责罚!”
“.....没意思,只是说说而已,用得着战战兢兢的?”
公主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tui,想必她此刻心情好了些许,太医便谨慎地将视线上移,在对上那双眼时,心还是忍不住抽动。
“公主脉象过沉,微臣猜想,您应该是在忧愁。”
和宜看着他笑了,“那你猜猜我在忧愁什么?”
太医低下眼,而他却不将搭在她腕上的手收回,只是凭着直觉猜测dao:“皇上可是又跟公主吵架了?”
他猜对了,公主听了他的话后果然不耐烦地移开眼,表情也变得不忿。
“这都能把出来,我还以为你是骗人的。”
太医微微蹙起眉,“皇上可是又对公主动手了?”
“没有,只是差点打过来。”
公主拿起一块盘子上的nai饽饽,一边吃一边说着:“你再给我诊个病吧,就说我起热了,上不了课,得好好休息。”
“微臣遵旨。”
和宜看了他一眼,“起shen吧。”
“是。”
公主连看也不看他,只专心吃着盘子里的饽饽糕点,他知dao公主吃完后明日后日又要不吃饭了,便委婉提醒dao:“公主少吃些,夜里积食了睡不好。”
和宜一听立ma停下了手中动作,“.....也是,那把这些糕点都端下去吧。”
“微臣先告退了。”
她轻轻嗯声,太医便弯着腰退出了宁寿gong殿中。
太医说公主起热了,所以她不用上课,不过要装装样子,还要喝一碗由太医经手的红糖水当药,不然被拆穿了他会被杀tou。
“公主,叶太医求见。”
和宜正在用膳,听到来人后她放下筷子,“让他进来吧。”
“微臣参见公主。”
太医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跪在地上,她看了一眼,便遣了屋内的gong人出去。
“免礼,放桌子上吧。”
他将木托盘放在一旁,低着眼请示dao:“微臣冒犯了。”
“嗯。”
见公主允许,太医便伸手摸她的额tou,本来就是zuozuo样子,所以摸出来自然是正常的。
公主自他进门后就一直垂着眼,因为她母妃是洋人,所以公主的眼窝也比较深邃,加之她眼睫长且眉骨高,这样看上去就像是冷着脸,好像在生气一样。
但只要低下shen,就会发现她不过是面上没有表情而已。
“摸出来什么了?”
他连忙回过神,下意识就伸手去卷公主的袖子,然而她却自己先收回手给拉好了。
“微臣走神,望公主降罪。”
和宜颔首dao:“没事,快把吧。”
“微臣遵旨。”
太医在药箱内翻找帕子,然而他今日来的急好像忘带了,找几遍都没有找到。
“行了别找了,直接这样把吧。”
他为难dao:“微臣万万不敢,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可容微臣脏了您的手?”
“这屋里又没人,你赶紧吧。”
太医抿着chun将手搭在和宜的手腕上,她的脉搏和往常一般,把脉也摸不出月事征兆,不过是他靠心记下来了。
他扫了眼桌上的那碗冰酥山,虽说跪在地上看不太清,但能看出已经被吃了不少。
“公主不要再吃冰点了,您来月事会痛经。”
和宜看着他扬起笑戏谑dao:“你观察还ting仔细的。”她弯下腰捧起他的脸,“长得不男不女的,真的是男人?”
“.....微臣的丑陋之姿污了公主的眼,还请公主责罚。”
她立ma笑出声,然后轻轻亲了下他的chun,“跟丑陋不沾边,起来吧。”
“是。”
和宜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往常不都是用过晚膳后才来?”
“皇上近日睡不好,臣在为皇上调安神汤。”
她很诧异,“皇上?你爹不在太医院吗?为何是你来给皇上调药?”
“院长今日休病假,梁御医也不在,所以是微臣为皇上调的安神汤。”
和宜不由得皱起眉,“你爹的咳疾又复发了么?”
“不是,是郁症。”
她在书上看过这个病,说是心病,听gong人说永瑆的嫡福晋也得了,一会哭一会笑还说些妄言,甚至几次三番有轻生念tou,治也治不好。
“郁症好像很麻烦啊,可能会想轻生,你家里有人看着你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