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她靦腆地謝。

        她想了想，小小聲地回：「??書店。」

        將近兩小時，裴千睦都倚著一面牆，翻閱商業周刊。當他準備確認時間，還沒抬起手腕，衣袖就突然被人拉了拉。他側過頭，發現是裴又春。

        裴又春很快抱回兩本書，分別為《寂寞的頻率》和《曾有一個人，愛我如生命》。

        裴千睦見她開心，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但為不打擾她選書和閱讀，他只跟在幾步之外，靜靜注視著她。

        在書店裡，面對琳琅滿目的書，裴又春臉上綻出一抹微笑。

        望著她繞回書櫃的背影，他不打算讓她知，自己今日將這間書店、幾家服飾店和餐廳包場。無關炫示，而是時機未到，他不願害她被牽進外界無謂的揣測裡。

        裴又春仰起臉，然後在他不經意的一瞬，默默伸出小手，握上了他的指尖。

        直到她停在某個書櫃前方，踮起腳尖，仍搆不著最上層的書籍，他才走到她後，替她拿下。

        帶她到櫃檯結完帳，裴千睦聯繫了言寺，請他將車開到書店後門，以便接他們前往餐廳。

        「小春，這次讀完書，也向哥哥講故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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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逛完了，抱歉讓哥哥久等。」

        「小春，我幫妳繫安全帶。」

        他微微傾，指尖掠過她的髮梢，拉下一旁的安全帶，再「喀噠」一聲斜向扣入座椅的卡楯裡。

        「那??我能買兩本書嗎？」

        「當然。」

這是裴又春第二次坐上這輛車。上一次，是裴千睦將她帶回家的那天。當時她昏迷不醒，並不清楚自己在何處。

        透過後視鏡，言寺確認兩人坐定，出聲問：「裴總，請問您想先去哪裡？」

        裴千睦看出她的猶豫，「有想要的物品，不代表就是貪心。」

        裴千睦轉頭看向裴又春，語氣柔和地說：「小春，想先逛什麼？」

        「妳慢慢看。」他摸了摸她的頭，「我會在附近，隨時都可以找我。」

        「好。」

        他愣了片刻，隨即將她的手攏入掌心，又微微收緊。

        他看她手上空空如也，「沒有想買的書嗎？」

        裴又春垂著眼，指頭捻著袖口。其實是有的，但她不好意思說。

        「請等我一下。」

        「好。」他淡淡一笑，吩咐言寺開往他事先包下的一間書店。

        因此，對她而言，此刻是她初次搭乘這輛車。她好奇地打量著車內的陳設——整個空間不僅寬敞乾淨，座椅也柔軟得恰到好處，窗外的光線則被玻璃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