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春剛尋思，自己可能被綁架了。男人就回過頭對她說：「妳被賣給了我們，老實點。」

        「要不要看看上一期客戶的反饋？就那成果，還不如外包給專案設計方。」

        營運與市場的代表各持己見，爭論不休。

        幾人言辭交錯、聲浪迭起，導致收音出現輕微雜訊，格外嘈雜。他實在無心細聽，餘光掠向一旁。

        車子在一棟老舊建築後方停下。

        裴又春怕得打顫，乖乖張嘴。他倒了些瓶裝水進去。水太急，她嗆得直咳，溢出的分打濕了制服前襟。

        前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剃了平頭，著墨鏡，負責開車；女人一頭金色短髮，耳朵上有一排耳釘。她一手夾著香菸，一邊講電話。煙霧在車廂裡繚繞，氣味刺鼻。

        男人用外套裹住她，把她抱進一間低矮陰暗的房間，又將她扔到床上。他取下她口中的布，住她的下頷往上抬，「嘴張開，別我動手。」

        裴千睦闔起桌面上的資料檔案，語氣冷沉地打斷：「夠了。」

        裴又春下意識地轉頭，與他的目光在半空交錯。想到眸中的意未散，她慌忙別開臉，又用手背抹了抹眼周。

        此話一出，另一端的人聲戛然而止。

        「我們門能獨立完成——」

        「小春。」他開口喚她。

        線上會議進入尾聲，裴千睦靠坐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聆聽最後一項議題——新產品的企劃，究竟該由公司內團隊負責，還是外包給國外某間知名設計公司。

        他視線一滯，但保持巍然不動的姿勢，而耳邊的爭辯聲仍在延續。

        男人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托著蓄有鬍渣的下巴，笑了下：「妳爸媽也真狠。」說著，他動手扯開她襯衫的衣釦。

        她的思緒亂成一團。

        她和人魚女孩一樣，被視作父母的人，無情地賣掉了??

        被賣給了他們？什麼意思？

        裴千睦從座位起，腳步沉緩地走向她。

        他的聲線沒什麼起伏，卻帶有懾人的壓迫感：「我沒興趣聽你們爭執。明天早上，我只要一個結論，以及完整的套方案。」

        裴又春的膝上攤著一本書，肩膀微微顫動，像極力壓抑著什麼。

        她並不遲鈍，一下子就明白男人準備侵犯她。

景色一閃一閃地往後退，說明車輛正在移動。

        留下這句話後，他關閉了麥克風與鏡頭，退出視訊通話。

        整個過程，除了籠罩在強烈的恐懼下，還伴隨著下體撕裂般的痛楚。她的嚨甚至因此發不出聲，唯有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