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她没有试穿的耐心，直接交代拿了当季款的给自己看，看人下菜碟的导购盯着她两眼放光，太过热情，葛环不喜欢。

        车子在商场停下，葛环下车。

        “是的，迟到的赔礼。”

        葛环实在是不想再看见常明研的脸，索去了旁边的店边看边等。不知是不是错觉，葛环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影从窗外闪过。

        商场的奢侈品区里，空气都弥漫着一种金钱心豢养的冷香，凉丝丝地渗进肺叶。

        “我…”

        跟木锵翰第一次送礼物一个水平，葛环暗自在心里吐槽。

        “看出来了。你确实是第一次追女人。”葛环直接戳破那点子暧昧，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样式别致的珍珠针看着不错，看来是花了心思选的。

        她脚步不停，径直踏入另一家以剪裁和天价面料著称的店铺。

        “确实，不过作为第一次送东西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我们下次工作时间再见，李助理。”

        店长亲自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取出西装，语气恭敬地介绍着这是大师手工定制、全球限量几套之类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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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店长吩咐到：“这套，有空我会找人来量尺寸改。”留下了木锵翰的联系方式和名字，葛环拿了包好的衬衫离开了跟着商场准备的商务车回了家。

        “一直都是女的送你东西呗。”葛环冲着后视镜笑了，带着善意的嘲笑。李越玄才知，原来葛环笑起来这么好看，或者说，原来还有人可以笑得那么好看。

        “看来参考价值不高。”

        “抱歉，来晚了。”

        “不需要，以后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

        余光间，看到了一旁陈列的男装区，逛了逛，最终定格在独立玻璃展柜里的一套深灰色西装上。进口布料，剪裁畅，扣子泛着珍珠贝母温内敛的光泽，手工艺钉扣，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呐喊它的价。

        葛环没听，只听了个报价，47万。

        指尖拂过西装畅的肩线，布料细腻得如同抚摸第二层肤。

        “停车。”他照。

        但是转念一想，狗项圈还得镶钻呢，何况是她葛环养的狗。

        “赔礼我就收下了，下不为例。”谁会和钱过不去。

        她还真没仔细看木锵翰穿西装过，之前他自己买的西装都很夜店风格。这种正装感觉也不错，是以前没想到的。

        葛环刚从一家店里出来，跟着的导购手上拎着好几家奢侈品店的袋子，毕恭毕敬说去帮忙准备车子，感谢支持之类话。

        “抱歉，是我的疏忽，偷拍的事情我会找律师理的。”

        “我是第一次买这个东西。”李越玄从前排把东西递给葛环。

        “那套，拿来。”她下颌微扬。

        凭着直觉找过去，是个长相老实、穿着平凡的男人。最开始还打死不承认，葛环冷着脸拍掉偷拍者的手机，勒令对方删掉照片不够，葛环骂的起劲儿，李越玄这时候打电话来。

        李越玄说自己要花些时间才能过来，让葛环等等。

        “那…”李越玄的话被打断。

        花完钱，葛环这才觉得自己气顺了一些。

        “就为了买这个？”葛环看着副驾驶上放着的礼盒，语气不善。

        嗯，这个感她很喜欢。

        不是葛环的错觉，有人在偷拍她。

        她花费不小，是大客，前前后后买了不少，这么一对比，衬衫跟赠品似的。

        “没想到你心思不在工作上，倒是很会哄女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