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嗤之以鼻：“你不懂，现在很行那种亦正亦邪的主角，正得太绝没有意思。”

        李轻轻没想到他会和她搭话，回答慢半拍：“我在这里没有家。”

        李轻轻感激涕零，就差没把王正叫哥。

        “怎么好像，好像少了二十块啊……”

        王正沉默，没再说话。

        “我老公回来了，带他来店里看看。”吴九瑶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她冲女孩招招手，“来小月，这个是李姐姐，哎哟，怕什么生呀，来打个招呼啊。”

        “我不知。”

        “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王正看了眼账本：“是不是有人拿了饮料没算进去。”

        王正反应过来，他抿了抿，不耐烦地从围裙兜里掏出个皱皱巴巴的二十。

        “我哪来的钱啊……”

        李轻轻听了就笑：“主角应该没有坏的吧。”

        吴九瑶没来，偏偏来吃饭的人就变多起来，两个人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晚上十二点还在那对账。

        两个女生：“哦～”

        没多久，两边凑过来两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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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姐姐好。”女孩怯生生地叫她。

        ――――

        “好了好了，我把手机放中间，你们和我一起看。”

        王正年纪小，话不咋多，他吃完饭蹲在门口抽烟，也不玩手机，就看着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烟灰。

        一写到穷穷的分感觉自己画风都变

再说话。

        第二天的时候，吴九瑶风风火火地来到店里。

        “你过年不回家？”王正突然问了这么句。

        李轻轻刚想打招呼，看到吴九瑶后面跟着个男人。

        “你说这些年轻人，怎么都跟些小屁孩似的。”

        就这样默不吭声忍下去，直到新雪降临，厂里的人背着大包小包，提着塑料桶往火车站赶，那些话才少下去。

        王正本来还没注意到，直到肩膀被碰了下，他转过看见李轻轻，一下就炸了。

        刘健缓缓地松开女儿的手，目光在女生面前停了停，也就跟着吴九瑶往里面走了。

        吴九瑶在里面叫她，她站起，手就进去了。

        小月也被吓到了，坐在凳子上委委屈屈地要下去。

        吴九瑶推推旁边的男人：“这我老公刘健，我们逛会儿，轻轻你带小月在楼下玩玩。”

        “这个是主角，应该是吧。”

        “哦。”他点点，想起点什么，“瑶姐说你是被骗了，真的假的？”

        这句话说完，李轻轻脸上绝望的表情更甚。

        李轻轻抓着自己的发，哭无泪：“我都有看啊，冰柜里数量也对得上。”

        李轻轻懵了：“啊，我，我就是想知你在看什么。”

        “真的啊。”李轻轻刚拧过抹布，手上很红，她无意识地搅弄巾垂下来的边，说，“被骗到城里来，带过来的钱全没了，也不知之后该怎么办。”

        “你好啊小月。”

        店里是唾沫横飞的场景，李轻轻靠着门，看见路过的野狗用鼻子怼着垃圾袋出的黄。

        这时候没客人，李轻轻坐在凳子上逗小孩玩，王正闲得无聊，拿着手机看电视剧。

        吴九瑶本来想让这两个赶紧去干活，但看着看着，只是笑着摇了摇。

        后来店里变得不咋忙，主要的事情变成打扫卫生，吴九瑶店还要家，不能两跑，就让李轻轻。

        他肤蜡黄，单眼，发应该是刚理过，很短，边缘整齐，手上带着串黄金貔貅的手链，手的另一端牵着个女孩，是吴九瑶的女儿。

        她转过，看见陈健正直勾勾地盯着那边桌子。

        李轻轻刚把桌子好，王正也抽好烟进来了。

        于是等吴九瑶和刘健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三个人挤在一起，就为了看那块小小的，带裂纹的手机屏幕。

        “那这个人是好的吗？”

        “好的瑶姐。”

        王正平时不这些：“那我不清楚，你先补上吧，不然瑶姐知会不高兴。”

        “那就当你欠我的吧，发工资了记得还我。”

        “哥哥，这个人是坏的吗？”

        “……”知李轻轻连个手机都没有，王正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啧”。

        有几个老客临走时还来这里吃了最后一顿饭，啤酒瓶扔得到都是。

        有次吴九瑶没来，店里就李轻轻和王正两个，他们各自准备各自的，收拾好一起又吃了大锅菜。

        李轻轻蹲下，也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