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的表情瞬间僵。

        跟第一次的酒味不一样，跟第二次的血味也不一样，甚至也不是第三次甜丝丝的冰冷。

        “是什么？”

        某种清甜的物质以另一种方式送进他口里，楚淮莫名觉得对这种东西感到上瘾。

        那么弱智的剧情，也不明白她怎么看得进去。

        *

        楚淮走向她。

        现在正是桃子的季节，因为李轻轻喜欢这个，木悦买了不少。

        “闭嘴。”

        简直是蜗牛爬过，留下不适的粘，你不清楚它是否携带病菌，正沿着肤脉络慢慢渗透。

        他睨着她，提醒：“手。要往哪里放？”

        明明刚开始还是副拘谨的不行样子，短短几个月，就和大家打成一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不再唯唯诺诺，父亲也对她很好，好像她会一直待在这里，成为这个家的一分。

        那桃子脆，并不十分，但也有汁水黏在她手心，李轻轻看电视看得起劲，没注意自己满手粘腻。

        “那么您今天有多喜欢我一

        “嗯？”李轻轻觉得茫然。

        “就是，您要爱我，您不记得了？”

        李轻轻已经习惯楚淮莫名其妙的邀吻，她伸出手，黏糊糊的手指摸向他的后脑。

        明明最初她只是要一点喜欢，现在却觉得，好像给得实在有些多。

        男生溢出声低，他很快住她的手腕，问：“你干什么？”

        即使是暑假也要不停学习，相比起李轻轻，楚淮面对的任务要更重。

        李轻轻像是没发现他的不自在：“淮少爷，你了，因为吻吗？”

        他当然记得，不过只当这是谎话。

        “哦……”李轻轻后知后觉想起来，“是它着我了呀，不舒服。”

        有次楚淮刚疼地下楼，看见李轻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他们倒在沙发，任凭电视里的声音掩盖住涎水交缠的声响。

        说不清是从哪里感到安心，或许是喜欢闻她上的味，或许是喜欢塌陷下去的腰线正好放入的手臂，也或许是自似的喜欢上发麻的感觉，仿佛坏掉的机，连用代码分辨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他咬牙切齿：

        她刚开始还很瘦，骨一把，现在上长了些肉，看着也健康，正撑着个下巴吃桃子。

        她怀疑他是故意。

        穿着个吊带背心和短，发扎成子，因为太长，像兔子炸开的绒绒尾巴，随便一个动作，尾巴就会晃来晃去。

        ......

        楚远棋最近很喜欢抱着李轻轻睡觉――自从那一晚。

        “第四次。”他开口。

不专心，楚淮咬了咬她的角。

        最后那场雨下了不知多久，冰块化，雨水渐退，口腔里最后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桑葚味，余韵是甜的，甜到仍旧让人发腻。

        只咬过几口的桃子到地上，溅开几滴汁。

        人以望为食，他在品尝他的望。

        而望，则会啃啮他的心脏。

        然后在她还在怔愣的时候，欺向前，压着她的边吻了过去。

        他叹气，忽然问：“之前我答应过你，你赢了可以从我这里要任何的东西。”

        第四次接吻是在客厅。

        台面边缘坚冰凉，李轻轻被冻得脑子发晕，她迷迷糊糊感到有别的东西着自己，手下意识就伸了过去。

        “可是我已经要过了呀。”

        楚淮觉得她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