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了一点安抚意味,“你的手心都出汗了。”
“你…放开!”岁拂月剧烈反抗,甚至用另一只手去掰张嘉鸣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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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拉了,希望不会搞砸。”
好像原本温和的人在这一刻才释放出自己强势的一面。
他打出的淤青淡了,看来又欠揍了。他坐到椅子上,掀开笔记本,也不看宿谦,
笑肉不笑地说:“在岁拂月眼里,人大
分是好的,她识别不出恶意,更分不清哪些人是贱畜是野狗。宿谦,我还是那句话,离她远点,否则我不介意打断你的狗
。”
张嘉鸣的手掌很大,干燥而
,岁拂月被这
感惊到,像是蚂蚁爬过心脏,她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
说完这句话,房间内就传出悠扬的琴声。不是什么复杂的曲子,只是很简单的练习曲,旋律平缓,像山涧的溪
,又像傍晚的晚霞。
“就他了,这是我小学用的那把,也是给你拍的照片里的那个。”张嘉鸣的手抚摸过琴弦,表情温柔,“现在音质已经不算好了,但我依旧最习惯用他。”
“哈,不用这么紧张。”张嘉鸣发出轻笑,他手里抱着一个琴盒,打开后里面安静躺着一个小提琴,琴
是枫木的,看样子被使用者保护得很好。
他翻过岁拂月的手,用指腹慢慢地摩
着她
热的掌心,那近乎狎昵意味的
碰让岁拂月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思绪。
张嘉鸣的公寓算不上大,一室一厅的格局,进门就是玄关,地上铺着一块半旧的灰色地毯。客厅一眼就能望到
,沙发茶几电视和一排被
的满满当当的书架。
“没…没有。很好听。”岁拂月脸颊有点
,不知
是不是因为走神被抓包。
他抬眸,刚好看到岁拂月发抖的手,他伸出手,将手掌覆在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上。
他弯腰从鞋柜取出一双一次
拖鞋,拆封后放在岁拂月脚边,“先穿这个吧,只有这个了。”
等他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岁拂月正襟危坐地在自己座位上,像个被家访的学生一样,表情严肃。
琴声因为乐
的年纪较大,算不上多好听,甚至还有些发涩。张嘉鸣闭着眼睛,微微侧
,享受着音乐。
他说着,拿起琴弓,将小提琴夹在颈间,安静地调音。
岁拂月的思绪伴随着音乐飘远,客厅的
光照在她的发旋,被
线帽压乱的
发丝卷翘着,警惕的神态渐渐放缓。
张嘉鸣笑着说:“你先换鞋,我去取琴。”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
眠?乐
时间久了就会这样,表现不是很出色,会带点瑕疵。”他很坦然,“而且我也很久没拉了,也不是很在状态。”
宿谦眯眼看着他,也不
手机里游戏还没结束,把手机扔一边,咬牙切齿说
:“怎么会呢,我都发过誓了,是不是?”
他将琴小心翼翼地放回琴盒,“这首曲子是我学会的第一首,我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但张嘉鸣的力气很大,不容许她挣脱。
她不知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走神的,但当她回过神来时,一曲已经结束,张嘉鸣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