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到了天花板。

        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刻，她听到电话那男人的声音终于透出了几分焦急：“晚晚！”

        即便手里有刀，男人又被她了一刀，她也绝不是男人的对手，楚晚秋毫不犹豫转就跑。

        冲出房间才跑了两步她就意识到不妙，入的药量虽然不多，但依然对神经产生了麻痹作用。

        楚晚秋觉得自己大概是回光返照了。

        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后传来了撞门的巨响，楚晚秋挣扎着想逃，但终究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

        缓缓在下。

        她从浴缸里慢慢爬出来，抓过一旁的浴巾披在上，同时试图用巾给自己止血。巾覆盖在手臂的伤口上，短短的时间已经被鲜血完全浸。

        少女的哭喊让鸭帽意识到了正在发生什么，但他并未回，而是直直向床边走来。

        他后面说了什么楚晚秋已经听不到了。

        男人的声音极低，背景音是少女的尖叫：“我说最后一遍……住手。”

        香香大名楚留香，它刚被捡来时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只

        这个视角下，她忽然看到自己的手机被丢在了浴室门口。

        这一刀她用尽了全力气，楚晚秋不想给他止血的机会，危急关全潜力爆发，她猛地抽出刀同时向下一带，撕裂了更大的伤口。

        鸭帽再次将她压在了床上，但这一次大概是太过急切，他一边用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调整姿势，同时另一只手按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偏过脸去对准镜。

        说完了最重要的事，她微微松了口气：“如果你没时间照顾，就给香香找个好人家，我的遗产全留给它。”

        眼前的色彩逐渐暗淡，听觉也逐渐消失，楚晚秋甚至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电话那传来了一声尖叫，“不！你们要什么！daddy！daddy！”

        ――

        鸭帽大概想将现场伪装成自杀方便逃脱，万幸楚晚秋昏迷的时间不长，不然现在他八成已经成功了。

新向楚晚秋走了过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楚晚秋抱着交代后事的心情点开了语音，开始录制。她的意识飘在半空，的疼痛离她远去，这让她有了思考的空间。

        在逐渐变冷，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与极度的口渴感席卷而来。才刚恢复的意识又开始浮浮沉沉，挣扎着即将陷入海底。忽然某一瞬间，楚晚秋整个人一阵清醒，上不知从哪涌出了力气。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楚晚秋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浸泡在浴缸里，水已经被染成了血色。手臂上传来阵阵钝痛，她低便看到手臂上被划开了一极深的伤口。

        她拼命爬向手机，把手机从地上慢慢划拉到面前。感觉像是一瞬间，实际上这个动作却像是慢动作，足足花费了十几秒。

        陷入黑暗前，她看到男人痛苦地捂着伤口，息着拿起了地上的军刀。

        楚晚秋本想再补一刀，但男人已经挣扎着向她冲来。

        “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一定要到。”她郑重。

        这个失血量让楚晚秋心底发凉。哪怕不备医学知识，常识也让她知自己要死了。眼前又开始发暗，意识像是飘出了，从高俯视着自己。

        来不及了……

        “我死之后，你千万，千万不要留下我盘里的任何东西，也不要打开看，全销毁。”楚晚秋咽了咽口水，希望他能老老实实按自己说的去。她不想在死后还要败名裂。

        鸭帽也转过，干裂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这样，才公平。”

        “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电话那男人的声音依然冰冷，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微沙哑，楚晚秋甚至能听出被强行压在底的颤音。

        在糙手掌落在她肩膀的瞬间，楚晚秋突然一用力，整个人像一条弓弦侧翻而起挣脱了男人的钳制，同时猛然抽出鸭帽腰侧的军刀刺了过去。

        她好像从未听他发出过这样惊慌的大喊，那声音中甚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万幸，手机还停留在消息界面。

        她快速冲进最近的浴室锁上门。

        楚晚秋眼前发黑，僵的像两条木。

        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