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蕙手持長劍,在戰場中縱橫馳騁,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對藺穆安的哀思與對南蠻的憤恨,劍鋒所到之處,南蠻紛紛倒地。
李御史派來的心腹之人也從各個路口湧出,堵住了所有可能的逃脫路徑。
南蠻頭目丟了兵
,又被阿默擋住去路,正要撿起彎刀沖上來。上官蕙側
閃過,長劍趁勢向前一送,只聽「噗嗤」一聲,長劍乾脆利落地穿透了南蠻頭目的
膛。
無可奈何下,他只能將這壓抑許久的怨氣,暫時發洩在這南蠻頭目的屍
之上。?
韓盧見她這般擔憂,連忙放下茶杯,輕聲安撫
:「你別太著急,我聽差役說,她沒受傷。」
「甚麼?!沈侍中勾結南蠻?」杜尚若猛地抬頭看向韓盧,眼中滿是震驚:「怎麼一夜之間,沈侍中就落得這般下場了?」?
上官蕙收劍入鞘,劍
上的血跡順著劍尖滴落,落在地上的塵土中,暈開一小片暗紅。她回頭看向
邊的阿默,真誠
:「方才多謝你出手相救。」?
藺老將軍也拄著拐杖,指揮著護衛們圍剿殘敵,眼中的怒火絲毫不遜於上官蕙,他要為兒子報仇,要讓這些蠻夷血債血償。?
韓盧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壓了壓心中的波瀾:「聽街上的差役議論,昨夜三更天,李御史親自帶著禁軍去了沈府,二話不說就出示了聖諭,以通敵叛國的罪名將沈侍中拿下,還當場抄了沈府。聽說從沈府裏搜出了不少與南蠻往來的信件。」
埋伏在周圍密林中的三十名
銳護衛見到信號,瞬間如猛虎下山般衝了出來,將破山廟團團圍住。?
她站在原地,
膛劇烈起伏,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至少,今日總算為藺穆安報了一
分血仇,接下來,就該輪到沈侍中了。?
藺家的嫡長子遭此橫禍,庶子也被毀容,聖上還趁機安了個探子進府,如今的藺家早已沒了從前的模樣,家不成家。
他恨聖上的猜忌與權謀,可
為臣子,他又無能為力,聖上手中的權利足以輕易傾覆整個藺家,稍有不慎,便是滿門抄斬。?
「帶回去。」藺老將軍冷眼看著南蠻頭目的屍
。
那頭目滿臉不可置信,口中噴出鮮血,重重地倒在地上,氣絕
亡。?
阿默憨厚地搖了搖頭,將彎刀遞給旁邊的護衛,沉聲
:「保護姑娘與將軍是我的本分,況且將軍的仇,我也想報。」
「她怎麼就不能跟我說一聲呢?」杜尚若低下頭,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絲失落:「就算她怕我擔心,可我至少能為她
點什麼??她這樣一個人默默扛著,我這心裏難受。」?
不一會兒功夫,廟內外的南蠻便被全
制服,有的被殺,有的被生擒活捉,沒有一個能夠逃脫。
一場激烈的廝殺展開,南蠻雖然兇悍,但寡不敵眾,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本無法抵擋官兵的攻勢。?
————
地上血
成河,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破山廟周圍終於恢復了平靜,只留下滿地狼藉與被綁縛的南蠻俘虜。?
背已沁出一層冷汗,卻不敢鬆懈,劍尖直指南蠻頭目的要害。
他雖不能親手手刃所有參與謀害兒子的人,但這南蠻頭目血債血償,是萬萬不能少的。?
杜尚若聽到這裏:「那上官??不行,我去找她。」昨夜那般凶險的局面,上官蕙定然
處其中,可她之前卻一個字都沒跟自己說,甚至連一絲風聲都未曾透
。?
「既然如此,我更該去看她。」杜尚若說罷,便起
準備:「她一個人撐了這麼久,現在事情結束了,我
韓盧走到她
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沈侍中勢力大,若是事前走漏了風聲,不僅計劃會失敗,我們這些跟她有關係的人,也可能會受到牽連。她該是怕你牽扯進這些危險的事情裏。」??
其餘南蠻見首領被殺,頓時亂作一團,有的揮刀衝向上官蕙與阿默,有的則想要衝出廟外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