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风过，带着寒意，却远不及他心里的冷。

        他笑起来时，眉眼间的冷意都散了，眼尾微微上挑，居然有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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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觉自己压在一个人上，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不远的姚振庭看着这一幕，手里的雪杖狠狠戳进雪地里，指节都泛了白。

        他的眼神很专注，没有了刚才的冷意，反而带着点让人安心的力量。

        睁开眼，就看见厉昀琛皱着眉，眼神里满是紧张，开口时声音都有点哑：“有没有事？哪里疼？”

        她低着，小声说：“我……我还是怕。”

        不知为何有种久违的熟悉和依恋。

        宋司跟着厉昀琛了好几圈，越来越熟练，甚至敢尝试稍微陡一点的坡度。

        不远的姚振庭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怕就看着我。”厉昀琛站在她对面，稍微弯了点腰，和她平视，“膝盖弯，重心低，我在你前面，你跟着我，慢慢过来。”

        她赶紧想撑着起来，脸颊得厉害：“我……我没事，对不起，压到你了。”

        她能感觉到他口的起伏，听见他的心声，和自己的心混在一起，越来越快。

        “没事就好。”厉昀琛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起来，语气放得很柔，“别乱动，雪地里凉，我给你垫着，想垫多久都可以。”

        了一小段，速度慢下来后，厉昀琛才缓缓推开她的手，声音比刚才柔和了点：“别怕，你该学会独立了。”

        这次没有人手拉着，她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跟着厉昀琛的节奏，居然稳稳了两步。

        宋司愣了一下，心突然快了半拍。

        宋司这才发现，厉昀琛是垫在她下面的，她的手还紧紧抓着他的雪服，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上。

        厉昀琛回，朝她笑了笑。

        雪粒落在他的发上，睫上，甚至有几点沾在他的上，看起来有点狼狈，却让她心里一。

        明明他才是宋司的男朋友，明明是他先带她来雪的。

        厉昀琛的眼神很深，像藏着雪山下的湖，能把人进去。

        她看着厉昀琛的背影，跟着他的动作转弯、刹车，居然真的没摔。

        厉昀琛跟在她后，偶尔提醒一句：“左边转弯，重心往左边移。”

        他站在雪地里，看着宋司跟着厉昀琛得越来越顺，两人之间的默契像是天生的，心里的嫉妒像藤蔓一样疯长。

        宋司咬了咬，踩着雪板，试着往前挪了挪。

        她心里有点雀跃，忍不住抬喊：“厉总！我好像会了！”

        宋司还没缓过劲，脸颊得厉害，刚才抱着他的动作太亲密，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宋司慢慢加快速度，风从耳边过，雪粒溅到脸上，有点凉，却很舒服。

        她正得开心，没注意前面有个小坡，雪板压上去时，重心一下子没稳住，整个人往前扑过去。

        “对，就这样，”厉昀琛往后退了退，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赞许，“再快一点，别怕摔。”

        宋司吓得闭上眼，以为要摔得结结实实，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带着她一起了两圈，最后重重落在雪地上。

        宋司的心一下子漏了一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