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瞳孔微微放大，手指在桌沿下不动声色地蜷了一下。

        “这是你丢的吧。”姚振庭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神死死盯着厉昀琛。

        尹明站在门口，探看了一眼，见厉昀琛脸色阴沉得吓人，没敢上前，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

        厉昀琛的僵了一下，垂在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宋司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不是那种会瞒着我和别的男人偷情的人，只会是你——是你偷上了她！”

        说完，姚振庭没再看厉昀琛一眼，转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关门的声音“砰”地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微弱的风声。

        厉昀琛没说话，只是微微垂着眼，长长的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姚振庭看着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火气再也压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拉近：“厉昀琛，你还是不是人？！你知不知她以前经历过什么？”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那个玫瑰金的爱仕包，扔在办公桌上，包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这是你送她的吧？她说她不要你的东西，看见就恶心！”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上，却没带来一丝意。

        厉昀琛终于有了反应，他猛地推开姚振庭，力之大让姚振庭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办公室里，厉昀琛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个玫瑰金的包上，久久没有动。

        “你对她本不是喜欢，只有可耻的兽！”姚振庭的眼睛通红，“你猜她要是知了，会不会恨你？厉昀琛，你这是犯法的，你知吗？！”

        姚振庭稳住形，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是不想我把这件事告诉宋司，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厉昀琛，你是不是趁她睡觉的时候侵犯了她？还不止一次？”

        他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带着疼惜和愤怒：“初中的时候，她在老家里差点被人强，要不是邻居听到动静赶过来，后果不堪设想！从那以后，她对这种事就有阴影，连我跟她谈恋爱这么久，都舍不得碰她一下，怕她想起以前的事！可你呢？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像个禽兽一样侵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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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主动来我家的。”厉昀琛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厉昀琛还是不说话，指尖无意识地轻点着椅柄。

        “主动？”姚振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向前探，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厉昀琛，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她是主动的吗？你每次都是趁她熟睡之后下手！要么你告诉我，她到底知不知情？”

        “宋司住过的酒店房间。”姚振庭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带着冰碴，“就是上个月她去参加庆功宴，住的那家酒店。

        厉昀琛弯腰，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包，动作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迟疑。

        他沉默地站着，办公室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声，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他，他到底了些什么。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默认了？”姚振庭的怒气更盛，手背上的青都暴起来了，“在酒店里一次，在她的公寓里把我打晕后又一次，上周末在你别墅里又一次！她的包包就放在你的客厅里，而她在那之前还在我家里吃饭，说晚上要早点回去休息！”

        厉昀琛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语气依旧淡淡的：“你在哪里捡的。”

        他站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扯皱的领结，动作优雅，却透着一冰冷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