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平板，点开PPT，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专业又平静。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准确地说，是落在那条银链上。

        “宋小姐，坐。”厉昀琛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声音比电话里听着更清晰，带着点磁。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视线落在她上，眼神比平时好像柔和了点，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子亮了亮。

        他指了指桌角的咖啡机，“要咖啡还是茶？”

        宋司的心猛地一，抬看向他：“厉总怎么知它送我过来的？”

        “我有没有想多，你心里清楚。”厉昀琛站起，缓步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的反光检查了下西装外套有没有皱。

        “我在办公室看到他的车了。”厉昀琛的目光扫过她微张的，又落回她的眼睛，“他是不是让你跟我保持距离？”

        “哦？”厉昀琛挑眉，微微前倾了些，会议室里的氛围好像忽然变了，空气里多了点说不清不明的黏腻感，“我还以为是你自己买的。衬你的。”

        她没想到厉昀琛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攥紧了平板的边缘，指尖有点发白：“厉总，您是不是想多了？我们就是来谈工作的。”

        “不用了，谢谢厉总，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宋司避开他的视线，指尖在平板上动，“关于项目的选址，我们姚氏这边倾向于……”

        其实她知自己没必要这么在意，但就是控制不住。

        层的走廊铺着深灰色的地毯，踩上去没什么声音。

        “这条链子好看的。”他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宋司没走过去，选了斜对面的位置坐下，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厉总，这是城西项目的最新策划书，我先跟您过一遍重点内容？”

        宋司的指尖顿了顿，下意识把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团队的纪念品。”

        她推开门走进去，会议室很大，中间摆着一张长椭圆形的会议桌，厉昀琛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份文件，正低看着。

        “项目不急。”厉昀琛靠回椅背，却没移开视线，眼神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姚总刚才送你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她刚说了两句，就发现厉昀琛没在听。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宋司，”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而不是“宋小姐”，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蛊惑的意味，“你真的觉得，我让你过来，只是为了谈项目？”

        宋司的耳朵有点发，她清了清嗓子：“厉总，我们还是谈项目吧。选址这块……”

        厉昀琛却没看她的平板，反而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用急，先喝杯水。”

        他离得很近，宋司能闻到他上淡淡的杉木味，不是很，却很清晰，萦绕在鼻尖，让她的心更快了。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宋司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厉昀琛低沉的声音：“进。”

        宋司的脸彻底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