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厉昀琛说的那句“没有不透风的墙”，像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姚振庭沉默了几秒，脑子里飞速权衡。

        他确实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啰嗦，尤其是在宋司的事情上，总怕出什么岔子。

        “老厉，”姚振庭叫住他，语气了些，“你我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不希望因为宋司，而让你我翻脸。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最好连接近她的心思都没有。”姚振庭加重了语气，突然想起什么，皱起眉，“对了，你怎么知我盯得很紧？不会是一直在留意她吧？”

        可一想到厉昀琛看宋司的眼神，那眼神里的热度，他到现在都记得。

        他不知厉昀琛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

        咖啡馆里的空调有点凉，姚振庭端起冷掉的拿铁喝了一口，苦涩的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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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门合上的瞬间，姚振庭看见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动，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姚振庭愣了一下，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合作可以。”姚振庭终于开口，语气带着点警告，“但你不能和宋司走得太近，工作之外，最好别单独联系。”

        厉昀琛正准备拉开椅子的手顿了顿，回看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水：“我也不想。”

        姚振庭脸一热，有点尴尬。

        厉昀琛听完，只是淡淡冷哼了一声，没再反驳，推门走出了咖啡馆。

        厉昀琛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手机，转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看了姚振庭一眼，语气里带着点调侃：“不用你来说，你爹味真是越来越重了。我记得你和我同龄吧？”

        “那你应该知该怎么。”姚振庭松了口气，觉得这话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合作归合作，私事归私事，别混在一起。”

        城西项目的诱惑太大，厉氏的实力摆在那儿，只要合作成了，姚氏至少能稳赚两年。

        厉昀琛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起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姚振庭，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不明的意味：“你可以盯得再紧一些，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咳嗽了一声，强装镇定：“我谈过五段感情，在这方面，我还是比你有经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单这么多年，不知怎么疼人。”

了刚才的漫不经心。

        厉昀琛又笑了，这次笑声比刚才明显些，带着点嘲讽：“放心，你盯得这么紧，我哪有接近她的机会？”

        他们俩是多年老友，后来又一起在商圈打拼，十几年的交情，怎么就因为一个女人，变得这么别扭？

        他看着厉昀琛整理袖口的动作，心里突然有点发堵。

        他掏出手机，点开和宋司的聊天框，想给她发句“晚上一起吃饭”，但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按下去。

        他只知，城西项目的合作一旦开始，他和厉昀琛见面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而宋司……他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