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他是好意，可她想要的不是五倍加班费，是他能站在她这边，哪怕只是说一句“别欺负她”。

        她当然知这个理，从大学毕业找工作，到挤地铁赶早班，她一直都是这么忍过来的。

        “所以你觉得是我太矫情了吗？”宋司的声音陡然高，又赶紧压低，眼眶更红了。

        “那我等你吧，加班费按五倍算给你，算是补偿。”

        厉昀琛靠在驾驶座上，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盯着楼上亮着的那扇窗。

        甜的东西压不住心里的堵，反而会更难受。

        厉昀琛坐直，看着电梯口的方向，没一会儿，姚振庭和宋司就走了出来。

        宋司没说话了。

        仪表盘上的时间一点点，从七点到八点，再到十一点，终于看见那扇窗的灯灭了。

        宋司的手指顿了顿，心里稍微松了点，可也没多高兴。

        宋司摇了摇，把茶推回去：“不喝了，现在没胃口。”

        她不是气买咖啡，是气自己委屈的时候，最想依靠的人却站在旁边看着，连一句维护的话都没有。

        而此刻，写字楼楼下的停车场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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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振庭没再劝，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他上的温，了点。

        可她不行，她要是跟李艳吵起来，丢工作的只会是她自己。

        他六点就到了宋司的公寓楼下，三楼的灯一直黑着，他就猜到她还在公司。

        不像姚银铃，一出生就是姚家大小姐，受了点委屈家里人都围着哄，有人替她兜底，有人包容她的任。

        “喝点茶吧，凉了就不好喝了。”姚振庭把往她手里了，指尖碰到她的手，冰凉的，他又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窗外的天色彻底黑了，写字楼的灯一盏盏灭下去，只有他们这盏灯，像黑夜里的一点星火。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宋司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姚振庭坐在旁边，没看手机，就安安静静地陪着她，偶尔帮她递支笔，或者把凉了的茶拿去茶水间热一下。

        “那我送你回家？”姚振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多了，“报表要是太多，明天早上早点来也行，别熬太晚。”

        她深了口气，伸手抹了把眼泪，声音哑哑的：“我知了，我不会那么任的，报表我今晚肯定完。”

        姚振庭又叹口气，往前倾了倾，离她更近了些：“出来社会，凡事都要学会忍耐，这个我之前不是教过你吗？李艳现在是主，跟她闹僵了，你以后在门里更难办。”

        “不行，李艳说明早就要。”宋司重新坐直，点开报表界面，“我得完才能走。”

赶项目，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的客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姚振庭替她拎着包，把外套裹在她上，还低跟她说着什么，宋司点点，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有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