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没怎么听进去，只觉得窗外的阳光好像没那么了，办公室里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沉闷。

        喜欢他开会时认真的样子，喜欢他偶尔给自己带热咖啡的细心，喜欢他替自己挡掉麻烦时的可靠。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很认真：“我会认真谈好每段感情，在谈恋爱期间不会出轨，包括神上的。”

        姚振庭还在说着什么，大概是在解释自己对江雪玉的感情早已过去，又或许是在强调对她的在意。

        “我其实并不在意。”宋司打断他，目光依旧平静，“只不过我有点好奇，如果你再遇到同类型的女生，会不会再次喜欢上？”

        他看着宋司垂着的眼睫，声音放得更柔：“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想因为我的过去让你误会，也想知你的过去。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或者……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事？”

        他以为她在意的是“替”，在意的是“出轨”，可她真正在意的，是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带着的“模板感”。

        宋司还是没吭声，只是摇了摇，长长的睫上沾了点意，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的过去是光明正大的恋爱史，而她的过去是藏在黑暗里的伤疤，这样的两个人，真的能好好走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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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司慢慢抬起，看见姚振庭眼里的温柔，心里却没什么意。

        宋司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衣角，姚振庭的话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打开了她不愿碰的记忆闸门。

        姚振庭看她半天没说话，眼神里的期待慢慢变成了担忧，他试探着往前挪了挪椅子，却没敢再靠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喜欢姚振庭吗？好像是喜欢的。

        那一刻，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这场和姚振庭的恋爱，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有意思。

        姚振庭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妥协：“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吧，我等你。”

        她忽然想起刚才厉昀琛递过来的那条丝巾，浅灰色，质地柔，像他刚才说话时藏在嘲讽里的、那点不易察觉的在意。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姚振庭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些画面像尖锐的碎片，扎得她心口发疼，她怎么可能说出来？

        她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嘴抿成一条直线，原本垂着的目光死死盯着地面，连呼都放得又轻又浅。

        她看着姚振庭认真的眼神，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姚振庭顿了顿，微微前倾，语气又认真了几分，“其实不止江雪玉，我之前谈过四段恋爱，每一段都没有找替的意思，都是实打实认真在谈的。后来没走下去，要么是因为工作异地，要么是格越越不合，都是没办法的事。”

怕你误会。”

        宋司点了点，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她想起老家村里那间漏风的土屋，想起十三岁那个漆黑的夜晚，醉酒的老光棍撬开门、伸手抓向她小的感，想起自己拼了命踹开人、光着脚跑向村口路灯时的恐惧。

        可现在知，这份喜欢的源，或许也只是因为他恰好是她喜欢的类型，心里就莫名地空了一块。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