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庭愣了一下，转看她，笑了笑：“高中时是同桌，关系还行。后来她结婚早，就很少联系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商场里的音乐还在响，情侣们手牵着手走过，宋司看着他们，又想起刚才影院里姚振庭握住她手腕的温度，还有江雪玉看姚振庭时温柔又复杂的眼神。

微放松了点。

        宋司了口茶，冰凉的过咙，却没压下心里的疑惑。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宋司注意到，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攥茶杯，指节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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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远站着个女人，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小孩穿着蓝色的小熊外套，正揪着女人的发玩。

        “我们走吧。”姚振庭对宋司说，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可宋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姚振庭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进人群里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嗯，看了场电影。”姚振庭点点，侧让了让，把宋司拉到边，对她说：“司，这是我高中同学，江雪玉。”

        “带孩子出来玩，顺便买点东西。”江雪玉笑了笑，目光落在姚振庭上，带着点熟稔的笑意，“你呢？陪朋友出来？”

        她看了眼边的姚振庭，他正看着前方的店铺，侧脸在商场的灯光下显得很柔和，可她总觉得，刚才在江雪玉面前的他，才更真实一点。

        小孩怯生生地看了姚振庭一眼，小声叫了句“叔叔”，姚振庭笑了，伸手想摸小孩的，又顿了顿，最后只是轻轻碰了碰小孩的衣角：“好久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她没再追问，只是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刚才江雪玉提到“经常听振庭提起你”时，姚振庭的耳朵好像红了一下；江雪玉拒绝吃饭时，眼神里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还有他们聊起高中时的样子，不像普通同学那么简单，倒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还藏着点没说出口的话。

        她发现姚振庭说起高中时的事，眼睛亮了不少，语气也比刚才轻松，而江雪玉看着他的眼神，总带着点怀念，还有点别的什么，像是藏在温柔背后的东西。

        女人长得很清秀，眼睛弯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很温和。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江雪玉叹了口气，又和姚振庭聊了几句高中时的事。

        江雪玉摇摇，抱着小孩往后退了一步：“不了，孩子有点困了，我得先带他回去。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她顿了顿，又看向宋司，“司，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

        姚振庭的脚步顿住，猛地扭过，脸上出惊讶的表情：“江雪玉？你怎么在这儿？”

        她注意到江雪玉看她的眼神很温和，可那目光在她和姚振庭之间转了一圈，又落回姚振庭上时，总觉得多了点说不清不明的东西。

        宋司站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低喝茶，耳朵却不自觉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好，经常听振庭提起你。”江雪玉的声音的，怀里的小孩突然叫了声“妈妈”，她低拍了拍小孩的背，语气更柔了，“宝宝，叫叔叔。”

        “要不一起吃个晚饭吧？”姚振庭突然说，目光看着江雪玉，“正好我也想听听你最近的情况。”

        然后又对江雪玉说：“雪玉，这是我女朋友，宋司。”

        “你和江小姐……以前关系很好吧？”宋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好。”宋司连忙打招呼，笑着点了点。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女声突然响起：“姚振庭？”

        江雪玉又和姚振庭说了句“再见”，才抱着小孩转离开，走了几步，还回看了姚振庭一眼，挥了挥手。

        “好啊。”宋司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