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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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问得……又委屈，又尖锐。

        裴之舟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许若眠猛地睁大眼睛：“什么？你……你这是在我？”

        他非但没放，空着的那只手反而抬了起来，指尖微凉，掐住了她一边的脸颊肉，力不重，迫使她微微仰看着自己。

        她刚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先松开我，我们好好说……”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

        许若眠心口一紧。他这话说得……好像她是个彻彻尾的渣女。

        “负责？”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些许“脆弱”和执拗的俊脸，拒绝的话卡在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然后让你继续躲着我？”

        “裴之舟你先放开我……”她声音带了点哀求的颤音。

        “我没有利用你！”她急声反驳，脸颊被他掐着，说话有点糊。

        “这……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嗯，我说，和我在一起。”他重复了一遍，唯有掐着她脸颊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偏执。

        许若眠被他绕进去了，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为什么不能？”他垂眸，长长的睫掩盖了眼底真实的情绪，只余下一点恰到好的黯然，“还是说，你当时喊的‘不要走’，其实是对别人说的？我只是个可怜的替代品？”

        “我现在，只相信握在手里的。”

        “不是的，我……”

        “那是什么？”他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呼交织，“晕倒了，抓着我不放的是你。现在清醒了，说没必要联系的也是你。”

        “咔哒”一声轻响，贵宾室的门从外被推开了。

        “是。”他坦然承认，“既然你清醒的时候不愿意靠近，那我只能用点非常手段。”

        “你有。”他打断她，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感微凉，“利用完了，就扔。许若眠，你一向这么没良心？”

        “那就负责。”裴之舟截断她的话，清冷的眉眼难得出一丝像是受伤的神情，“我这个人，很死心眼。你招惹了，就不能轻易算了。”

        裴之舟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好几秒，就在许若眠以为他要松手的时候，他却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

他靠得太近了，近得能看清他眼底自己的倒影。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气息拂过她的，“松开，你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