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深，像不见底的寒潭，她几乎能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

        可当她对上裴之舟骤然变化的表情，好像……变得更糟了。

        光是这样想，他下就绷得发痛。

        或者更下，入裙腰，卡进那片无人得见的、羞耻的隙。

        再往下脱……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

        许若眠整个人怔住，心乱得像要从嗓子口里出来，眼角红得像沾了水光。

        裴之舟没说话，只是垂眸看她，她起伏的口，那里颤得厉害，像受惊的鸟。

        他想撕开所有遮挡，探寻每一寸可能被他人碰的领地，彻底占有、打上烙印。

        恐惧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紧了心脏。

        “还没脱完。”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角微弯，带着一点让人心慌的笑意，“万一……藏在更下面呢？”

        她突如其来的、带着哭腔的坦白，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松动，反而——

        “嗯，我看见了。”他指尖停在她锁骨凹陷，微凉的感让她浑一颤。

        他心底的火烧得更凶，下的反应已经胀得发疼。

        她为什么要招惹他？为什么要碰他的东西？承认就好了，早点承认就好了，何必走到这一步……

        他在想那支笔是不是曾紧贴她衣下的肌肤，金属的冷感硌着柔的边缘，是否也曾沾染她的温。

        许若眠不敢看他，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声音发颤：“那、那可以了吧……”

        “确实——”他低声，嗓音极低，像在耳边碾碎，“什么都没有。”

        “可是撒谎，偷东西……”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冰冷的审判意味，“是要受到惩罚的，许同学。”

        她红着脸，呼乱得厉害：“……我都说了的。”

        全的血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双深海里仿佛投入了火种，一种极致的、近乎残忍的兴味被点燃了。

        她语无次，手忙脚乱地想要拉起落的衬衫，手指却抖得连扣子都抓不住。

        “裴、裴之舟……”她声音带着哭腔，像在求饶，“真的没有了……”

        衬衫的布料终于松开，顺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落下来，出一截线条细腻的锁骨。

        她顿时后悔得要命。

        裴之舟眸色极深，指腹沿着她的肩线缓慢地、带着某种压抑的节奏划过，像在确认她真的没有藏什么。

        在他微凉的指尖即将及她背后内衣搭扣的前一瞬，许若眠猛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冷得她一哆嗦。

他一一拨开。

        指尖轻轻落在她颈侧，停住了，像在给她最后一点思考的时间。

        一心想逃的她还没意识到，眼前这副清冷禁的之下，藏着怎样偏执的妄念。

        那种近乎凌迟的缓慢，那种冷静审视之下的暗涌，让她每一寸肌肤都绷紧，叫嚣着危险。

        “那让我看看，亲自确认，嗯？”

        再继续下去……绝对会发生很糟糕、很可怕的事情。

        想把她弄乱、弄脏、弄哭，直到她眼里只剩他一个人的倒影。

        她忽然清晰地意识到，这不是搜查，这是审判，是他给予她的、一场无声的刑罚。

        她这副样子……实在太可怜，太容易勾起摧毁。

        “其实是、是我拿的！”她脱口而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笔……是我偷的！对不起……我回去就还给你，等等、我就还给你……”

        他像是没听见，又像是听见了却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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