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好低继续喋喋不休地扮演着自责，声音又又糯，带着恰到好的颤音：“……我连杯咖啡都拿不稳，到时候上台肯定更紧张，万一摔倒了或者错了，岂不是要把班级的脸都丢光了……我、我真的怕会拖累你……”

        裴之舟低垂着眼，睫的阴影落在眼底，黑沉得像要吞没一切。

        少年微微低垂着眼，黑瞳沉沉，长睫投下半弧阴影，把情绪遮得密不透风。

        ――她听错了吗？

        他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她只觉得呼一窒，心像脱缰的野，几乎要冲破腔。

        许若眠呼猛地一滞，慌得几乎把纸巾扔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抬看他的眼睛。

        脑子里轰的一声空白，手里的纸巾哗啦掉落在桌角，砸在漉漉的咖啡渍上。

        空气，骤然热了。

        所有感官在刹那间被剥夺，只剩下上那清晰无比的、带着他独特清冷气息的感。

        就在许若眠被他看得心底发，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愧疚的表情时，他忽然开口：

许若眠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摩出一声轻响，带着一点慌乱和颤抖。

        预想中的不耐或疏远并没有到来。

        手拿着纸巾，在他被浸的膛和腹胡乱地拭着，动作又急又轻，指尖偶尔“不小心”划过他衬衫下紧绷的肌肉。

        薄薄的碾磨，细细啮咬，每一下都带着刻意的耐心，像要在她齿间烙下无法抹去的印记。

        裴之舟突然毫无预兆地低下，微凉的准地覆上了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

        “许若眠，”他叫她的全名，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喜欢我么？”

        少女柔的隔着薄薄的衣衫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手臂，散发着淡淡的、与咖啡苦涩截然不同的甜香。

        一瞬间，像电般的灼热。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太笨了……”她声音细，每个字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意。

        下一秒，不等她从那巨大的震惊中抽离，甚至来不及组织任何语言回答――

        “我……我帮你干净，很快的，很快……”她低低地呢喃着，声线得一塌糊涂，明明是在赔罪，可那副乖巧的模样，却偏偏带着点不该有的勾人意味。

        她攥着一叠纸巾，手指都在发抖，急急忙忙凑过去，连带着整个人都跌进了他怀里。

        许若眠整个人彻底怔住了，大脑仿佛瞬间宕机，一片空白。

        她缓缓抬，撞进那双眼。

        裴之舟的角微微弯了弯，淡淡开口：“不用太急。”

        裴之舟没有动。

        她所有的小动作、那些矫造作的语气，似乎都被他尽收眼底，无声地拆穿，却又被他沉默地包容。

        他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抚上了她的后颈，指尖微凉，轻轻插进她柔的发，固定住她试图后缩的脑袋。

        纸巾拭到下摆时，指尖无意到一块的肌肤。

        深邃，漆黑，像被夜色浸透的海，涌动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静默，却得足以焚烧一切伪装。

        她瞪大眼睛，呼一瞬凝滞，世界只剩下耳畔心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