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婚纱美丽，却也沉重，在我的潜意识里，或许我只有这一次穿上婚纱的机会――在我最好的朋友见证下。

        是爸爸。

        婷婷叫了我一声，我回，这才看到她举起手机对准了我。

        他的声音在发抖，眼眶甚至也有些红了。

        “我..我不太习惯。”话虽然这么说，我还是把手放下来了。

        “大大方方出来吧。”婷婷笑嘻嘻的搂住我的肩膀，站在我旁边，“材很好哦小玉。”

        我立刻攥紧了手心，意伴随着指甲掐进掌心的痛。我心爱的人就站在几步之外，他的目光落在我上，我和他对视着，那一瞬间，周遭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被抽走了。

        爸爸穿着最普通的黑色外套和休闲，却因为材高大而显得有型。他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可我却清晰地捕捉到他的变化，他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放大，那是来不及掩饰的震惊，以及惊艳，他就这么站着，手中的绒帘都忘记放下。

        我转过去。

        没人的时候我才敢提着裙摆走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近乎贪婪地看着这条裙子，我深呼，收腹，目光直直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我今天真的是来试婚纱的。

        “好美好美，其实你很适合这种修的款式，等将来结婚的话，就可以选这种哦。”婷婷用屁撞我，“我还是喜欢这种蓬纱的，有没有觉得很童话？”

        她把我的发撩到一侧，“这样看起来就很啦。”

        爸爸冲她点点，侧让出位置，“我在外面等你们，你们慢慢试。”

        “很好看啊！”婷婷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她也穿着抹款式的蓬纱，层层叠叠，像雾一般在她腰以下散开。

        我冲她笑笑，再看镜子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热，我试图压下咙口那莫名的堵感。镜中的我，眼眶微红，眸子却很亮，有害羞期待，却也有是不安。

        我试着侧，看见绸缎在灯光下变幻着光泽，从内里透出珍珠一般温的光。裙摆在我脚边绽开一柔和的扇形，曳地的分像美人鱼即将隐入深海的尾鳍。

        “我好啦，我现在要试这条，小玉你要不要换一个，我刚刚还看到一个很适合你的。”婷婷抱着一条裙子过来了，“叔叔好，你来的好快。”

        “转个看看？”婷婷说，“我刚刚还挑了纱，感觉有一款很适合你。”

        我站在镜子面前，几乎没挪动过脚步。就在这时，试衣间的绒帘被轻轻拉开一角。

        “你的眼光很好。”我轻声说。

        听到婷婷提起爸爸，我的心漏了一拍，因为我刚才也想到了他。

        新剪的发发尾微微卷曲，缀着珍珠的纱落下，柔和地披在后，我怔怔地抬起手，看着薄纱随着动作泛起涟漪，几颗珍珠从我的手臂过，带着微凉的感。

        “哦，对了，刚刚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我不是故意看的，叔叔给你打的，应该问要不要送我们去吃饭吧。”

        我下意识想离镜子近一点，好看清这条婚纱的细节，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前的布料将我的肉紧紧束缚堆积起来，我有些脸红，下意识捂住口。

        他那短暂到仅有我们两人能懂的失态，让我的心脏因为他克制的反应再次擂鼓，咚咚咚，我抚上口，心的好快啊。

条红色的裙子，我从来没有穿过这种很修饰材的衣服。我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只能微微提着气收紧了小腹，感受着掌心因紧握而逐渐沁出来的。

        他直直的看着我，愣了好久，随后他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小玉。”

        爸爸，他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自由拍照的时间没人打扰我们，我先是给爸爸发了定位，又继续帮婷婷拍照。

        他会期待看到穿婚纱的我吗？

        婷婷说她还要再去换另一套，已经去外面挑选新的了。

        这个念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我下意识就想转圈看看，想看看我的背面，出的肩胛骨线条是否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