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等到自己的眼睛适应了这个空间内的光线，艾莉雅便发现，在他们的shen下和touding，原本liu场中的世界正如同水银一样稠密地liu动着，互相映照，看起来诡异却又美丽。

        她伸手去碰，却只感受到一种冰冷的大理石般的质感。

        “夏加尔同学？”

        “对。”

        “我们……在哪里？”

        “liu场内的一个特殊空间，”艾利亚显然不愿多作解释，就这样一句带过，“但你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他居然知daoliu场的存在？

        艾莉雅紧张起来。她尝试zuo出不怎么听得懂他意思的样子，但想也知dao，她的伪装一定十分拙劣。

        “唔！”

        思绪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所打断，是艾利亚的手掌贴住了她的上臂，他的手指伸进hua落下来的xiong衣肩带内，将它们重新提了上去。这个动作并不轻，布料重新收紧的瞬间，艾莉雅的ru肉被挤压得有点发疼，上半shen忍不住动了动，lou出被xiong衣中内嵌的鲸须条压出的红印。

        艾利亚继续帮她将校服衬衫的扣子重新系上，他离她很近，呼xi扑打在她的鼻尖上。

        艾莉雅捂住嘴，别开tou，狠狠打了个pen嚏。

        “对不起！”她rou着鼻子，尴尬地看着他。

        艾利亚的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

        他的注意力其实落在别的地方。他发现她的肩膀很薄，有些向内弯起，像是防御的姿态，或许这是她平常看起来总是有些畏畏缩缩的原因。修兰之前提起雷恩镇的事情时，总不忘顺口嘲笑一番她的仪态。

        那家伙刻薄起来，就像专为揭人短chu1而生的。

        扣子系好了，艾莉雅立刻想要爬起来，却被艾利亚一把用力拉住，下巴都差点磕到他的肩膀。

        “艾莉雅，我需要你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并保证不对任何人提起，可以吗？”

        他盯着她，那一点笑容的痕迹已经消失，目光中带着一种少见的重量，想必对这个问题的态度是十分认真的。

        艾莉雅其实觉得他的措辞有些奇怪，虽然是一个问句，听起来却并不像是请求。

        不过仔细一回想，艾利亚的说话风格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他不使用敬语，也不讲客套话，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倨傲，只像是……单纯的疏离而已？

        艾莉雅在心中默默思考着。

        艾利亚在关键时刻帮助了她许多次，她对此十分感激，而且，虽然他好像有秘密，但她也有秘密。

        嗯，听起来ting公平的。

        于是她认真地看着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看起来像是在递给他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样。

        “我向神明发誓，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辉耀不灭，审判不息。”她郑重地说dao。

        这是辉教中的誓言仪式，人们认为打破以这种方式立下的誓言的人，将会遭受可怕的惩罚。当然，如今除了bu分极其虔诚的教徒和教会的神职人员，几乎没人会用这种古老而怪异的方式发誓了，以至于艾利亚都有点意外。

        他知dao她答应了，就不会说出去，至少短时间内还不会，因为她初来乍到，还不懂得人为什么要说谎和背叛。一艘船不会意识到自己驶过了赤dao，直到眼前的世界已经上下颠倒。

        “你继续往前走，就能回到本tiliu场了。”艾利亚说，松开了抓着她小臂的手。

        艾莉雅赶紧爬起来，理了理shen上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校服，转shen走了几步，然后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tou看着他，有些腼腆地抿了抿嘴。

        “谢谢你，夏加尔同学，一次又一次地帮了我。”她说，细细的、略带气音的声音回dang在liu场的裂隙层内。

        艾利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将手从腰间的袖珍齿轮枪上悄无声息地移开。

        ――――――

        艾莉雅再次回tou时，艾利亚已经消失不见了，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那水银般的liu场景象。她正感到困惑之时，一gu同时在被拉扯和挤压的感觉便袭来，四周骤然变亮，她就这样回到了欢乐之家的门厅，但她还没来得及站稳，一个巨大的shen影就扑了过来，将她狠狠往墙上撞去，剧痛立刻冲刷过她的整个背bu。

        “你到哪里去了！”倒影的声音带着狠戾与怒火，他用那两条属于畸形人的、弯曲得不太自然的tui站立着，shenti死死抵住她，几乎要把她压到窒息。

        “我……我也想问你……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