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嘴，捂着嘴悄悄打了个哈欠，然后就直接趴在了桌上。

        他打开装置上的阀门，用另一只手拿起镀金的铜嘴，送进她的齿间，抵在上，然后托着她的下巴轻轻往上抬，引导她合上嘴。

但或许最本的原因是：她好奇。

        对她可就不一定了。

        他的手有点微微收紧，因为看她的嘴这样撑开来，让他想到了一些别的可以被进去的东西。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声音也随之压低了一些。

        他侧瞥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嘴又递了过去，说：“可能是因为量还不够。”

        艾利亚靠在桌上，直接对着她用过的嘴，也跟着深深了一口。

        她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被他趁机抓住下巴，拇指和食指压着她的两颊。

        有点害怕，又有点向往，这就是她对修院外的世界的感觉。

        艾利亚双手插着口袋，慢慢走到沙发旁，感受到他的气息，艾莉雅转过来看他。她盘起的发已经有些凌乱，半张脸压在沙发上，现在只出一只眼睛，还眨了眨，像怕人的猫。

        作为第一次尝试的新手，她意外地没有被呛到。

        “在雷恩镇，我把你从矿井里抱出来的时候，你是否看到了什么？”

        “老鼠……怪物……老鼠……被烧到了……唔……”她的瞳孔在放大，语序也变得混乱。

        “要去那边躺下来吗？”

        对他这样耐受度已经锻炼得很高的家伙来说，这点剂量起不了太大作用，是真的只会让他觉得放松，最多产生一点轻飘飘的感觉。

        “艾利亚，我的好晕。”她说，声音轻得像羽一样。

        艾莉雅几乎是有些惊奇地看着白色的雾气从自己间被吐出，但除了口鼻之间弥漫着一奇怪的草药味和土腥味之外，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坐到沙发上，啜饮着一杯波特酒，耐心地静等了一会，看她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才重新走回去，却发现她其实没有睡着，而是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一双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艾利亚：“……”

        “你骗我，”她轻声细语地指控他，“你说只是会觉得放松而已，我现在一点都不放松，墙已经变成……棉花了！”

        “唔……”艾莉雅努力照。

        意识到这是他也过的嘴，她有点不好意思，掏出手帕用力了，才又进自己嘴里。

        她该不会是极少数的食致幻剂后会无法产生任何反应的人吧？

        “和嘴包裹住，用力，然后再慢慢呼出一口气。”

        “我没有产生放松的感觉。”艾莉雅在旁边说，仰着看他，眼神澄澈。

        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夏加尔同学”。

        “只是看见怪物被烧到，没看见什么别的吗？比如――”

        “嗯！”艾莉雅应了一声，从座位上唰地一下站起来，摇摇摆摆地走着，然后直接把自己砸到沙发上，趴躺着，脚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它的记忆？”

        几次尝试后，艾莉雅觉得自己掌握了要诀，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了。她甚至觉得这个过程很有趣，有些像婴儿在物品的样子，让她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张开嘴。”

        随着气不断进入她的肺，她产生了一种困倦的感觉，而且这种困倦在以成倍速增长。

        他停顿了片刻，微微前倾。

        他一边的嘴角忍不住弯起，“艾莉雅，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把我说的任何话太当真。”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