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一下。

        他伸手，指腹拂过她的脸颊，到细腻的肌肤，动作小心到近乎虔诚。她没有醒，眉眼安静，的，睡得乖极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他会把她上天，让她再也想不起外面的世界，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以为等她哭着求回家，想回到从前的生活时，他会心，会仁慈。

        他像上了瘾似的，目光深沉，亲得很轻很轻，却带着一种掠夺过后还想占有的疯狂。

        周祁坐在床沿，低看着她。那双眼睛，往常沉得像寒潭，此刻却带着一种得化不开的执拗。

        他会给她最好的一切。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山珍海味，只要她想要，只要这世上有。他甚至能给她远超徐家鼎盛时的尊荣。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阳光刺眼的午后。

        再一下。

        “哭什么？”他当时问她，声音自己都没察觉地放轻了些。

        心像是被细微的针尖刺了一下，不疼，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悸动。

        周祁俯下，在她角轻轻亲了一下。

        徐未晚缩在被子里，眼角还带着没干的泪痕，脸颊睡得绯红，像是欺负狠了，才会这样睡得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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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子却更诚实，小死死收着那物，汁一波一波往外涌。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车间的纱线飞絮在阳光下飘，黏在她的发丝和睫上，她咬着，手指笨拙地把蚕丝放上纺锤，可力气太轻，没绕几圈就啪的一声断了线。

        那时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圈通红，却还倔强地着背脊。那么气，连纺线都不会，却又那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他鬼使神差地蹲下，拂掉她鬓边被风乱的发丝，说：“别在这里哭了，风大。”

        在他上颤抖、哭泣、高，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睡梦中的徐未晚似乎仍不安稳，长睫漉漉地颤着，糯的微微嘟起，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她被女工们嘲笑，被故意撞倒，蚕丝掉在地上被踩脏。她蹲下，手指颤抖地去捡那团乱麻，指尖被丝线勒出一红印，眼泪也跟着砸下来。

        可怜的晚晚，还以为他会放她走。

        周祁俯去听，只捕捉到几个破碎的字眼：“回家……爹……娘……”

        最后她在他怀里，肉还在轻微抽搐，吐着被榨干的水。

呜呜……我、我要坏了……”

        夜色被窗外的风声割得七零八落，雨停了，宿舍里只剩下她轻浅的呼。

        ――

        他记得她抬起漉漉的眼睛看向他时，那惊慌又故作镇定的模样。记得她小声说“这里不许抽烟”时，那糯又带着怯意的声音。记得她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手指绞着衣摆，鼻尖泛红的可怜模样。

        她却哭得更凶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整个人委屈得像是从雨里捞上来的瓷娃娃。

        周祁的指尖轻轻抚过徐未晚的睡颜，目光深沉如夜。

        周祁吻她漉漉的睫，低声哄着：“好了……乖……不折腾你了……”

        他声音闷哑，带着狠意，也带着难得的低哄。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一个人生出那样莫名的怜惜。

        周祁眼底翻涌着烈的火，却覆在她透的眼角，低低哄着：“乖，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再给我一点点……”

        可她不知，从很早之前，她就走不了了。

        可怜的晚晚，竟然还会天真地以为，在被他这样彻底地占有、吃干抹净之后，他还会仁慈地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