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找了点儿礼物。”他说，声音还是低低的，似乎比之前更温柔一点，“你一个人待着太无聊，我让小东西陪你。”

        她没回应，只低着，指尖还落在那块裂开的鳞片边缘，心口忽然一阵剧烈地动。

        金印里的声音这才传来，封徊第一反应就是一句：“这是你机会。”

        她低看了眼系统界面，暴乱期――五天倒计时赫然闪烁。

        “你要杀我，就杀吧。”

        牧迦像是低笑了一声，沙哑着嗓子：“你不是怕我吗？”

        她心里一顿，却装作没事地问：“你……要去什么？”

        他顿了顿，嘴角牵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睡觉。”

        她只是忽然很想问：

        她的睫一颤，咬住下，不知是羞是怒，还是慌。

        她背脊一僵，笑都快笑不出来了，只好尴尬又无辜地“嗯”了一声。

        “但别这样亲我。”

        “窈窈，”金印里的声音合在一起，“你要不要趁现在，把剑藏上。”

        为什么，还要出这块……曾经被背叛的伤痕给她看？

        她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咙，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站在他面前，表情淡然，却又狼狈得无以复加。

        下一秒，他展翅离开，破风声在宝石堆上卷起大片寒意，她站在原地，望着天边那一抹蓝消失在云海之中，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袖口。

        话音刚落，一只通雪白、双眼金红的小兽从他爪下了出来，像猫又像狐，尾巴一甩，灵巧地蹿到她边。

        程栖的声音却更沉稳一些：“他避开你……是信任你。”

        【系统提示：关键线索更新――目标生物“牧迦”将于五日后进入暴乱期。届时状态：混乱、感知下降、防御薄弱。】

        云窈看着空中那行冰冷的文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我只是……”她话没说完，牧迦却微微低下，贴近她额前，声音仿佛从火山深传来：

        她像被戳破的气泡似的，眼神一慌，抬眸就要后退，却被他缓缓用尾巴圈住了脚踝。

        “可你刚才……亲我了。”

        她望着那只无辜蹭她脚边的小白兽，心脏忽然被什么轻轻揪了一下。

        “那你……”她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却又不敢太明显。

        明明系统已经提示，这段时间是他最虚弱、最危险的时刻，而他却故意避开了她。

        那块鳞，微微发热了。

        “或者，是怕伤了你。”双胞胎的姐姐接了一句。

        如果他真的知自己是“弑龙者”――

        “接下来几天，我不会出现。”牧迦说得平静，“你乖乖待在这里，别乱跑，也别怕。”

        她下意识抬起，看向正缓缓收起翅膀落在她前的牧迦。

        金印里传来程栖的惊呼：“你真亲啊？！你别入戏太深！”

        他像是察觉她的神色，忽然凑近了一点，低低：“窈窈，我不在的时候，要想我。”

        他低望着她，气息不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