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听见的,不止是他。
“你可以试着按一下它。”
“呜……”她
一缩,肩膀颤得更厉害,甚至连泪珠都不敢落地,只能死死咬着
。
她缓缓抬
,透过废墟的
隙,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缓缓靠近,有东西踩在焦黑的石土上,一步,一步。
只是一低
,掌心那枚金印上,竟泛起淡淡的光。
那是一种,熟悉得让她恐惧的压迫感。
“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们说话?”
“你……”
像什么在缓步靠近。
风声。
她像被掌权者盯上的猎物,瑟缩、无助,却又无法逃离。
“别……别……”她哑着声音,缩得更紧,眼角挂着泪,睫
沾了血尘。
“……你还在?”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眼泪一瞬间更止不住了。
“别哭了快点
眼泪你真的丑死了!”
“……可以控制……我可以和你们说话了……”
来都不是勇敢的人。
封徊的声音略带艰涩:“你刺中那一刀……不是普通武
能承载的力量。我们……被卷进了它的意识层,金印承载了记忆、也承载了我们。”
不像巨物掠空的声音。
是龙的巨躯。
她的心
“砰”地一下,直接乱了拍。
因为那只龙,低下
来了。
她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他听见了。
她
子一僵。
连焦土上翻卷的灰烬也在这一刻定格。
可这才是最可怕的。
而是……更近了。
尾巴越收越紧,她的脚踝发白、指甲嵌进掌心――
她颤着睫
,咬着
不敢出声,眼泪却已经落得脸颊濡
――但那不是最
的。
她心口一紧。
可那
近的压迫感,却越来越近。
她呆了呆,再次按下去,声音又重新传来。
她缩在碎石堆后,整个人像冻住了,连呼
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风声骤停了。
耳边,传来封徊低哑的声音。
龙息扑面,裹着血与火的腥气,在她发颤的脸颊边拂过。
是……尾巴。
他找到了她。
――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断了。
她怔怔地听着,不敢相信这奇诡的现实。
她僵住了。
那
气息,不再是她记忆中温热的夜。它带着毁灭的气息,像要将她从骨
里一点点吞下。
程栖的、双胞胎姐妹的、一个个熟悉的声音,从那金印中传出来,像一团火,把她从废墟的寒意里一点点捞了回来。
她猛地睁大眼。
“天啊你终于醒了!”
“窈窈我们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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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
看着漆黑的天,眼泪将脸上的污渍冲出一
,苍白小脸蜷缩在膝盖间。
一只眼还
着血,却藏着无尽的情绪,唯独没有一丝仇意。
细密鳞片覆着的尾巴,冰冷而沉稳,卷上她的脚踝,像是戏弄,又像是宣告。
下一瞬。
“……小窈?”
可她一抬
,就撞进那双眼。
可下一秒。
胆小、怕疼、连恐怖片都不敢看――这样的她,凭什么活到最后?
她死死抱住自己,指节发白,拼命缩进那个阴影角落:“不要……我一个人不行的……为什么不能退出?不是说可以退吗?我、我已经……”
她抖着手,轻轻按了金印表面。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像有什么庞然大物,就那样屈下
,低
,俯视她。
那熟悉的,却不再巨大,反倒压迫得惊人。
不是普通人类的气息。
脚踝,一点点凉意缠上来――
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从炼狱中走出来的、宛如深海结冰的蓝色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