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一步步近，那男人见她，竟还出一个几乎疯癫的笑，声音嘶哑：“白小姐……真能耐啊……”

        他低在她耳边轻轻说：“窈窈，怕的人，我帮你解决了，不会再让你沾上血。”

        纪斯淮低吻了吻她耳尖，嗓音温柔又凉薄：“还记得他么？”

        此刻的他脱了面罩，她刚刚险些没认出来，但这双眼睛给她的印象太深。

        是……是前几日那个车夫。

        她死死咬住下，心乱的厉害――纪斯淮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他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早已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声音都在颤：“这人是……”

        “嗯？”

        纪斯淮角微弯：“别怕。”

她脚步微微一顿，鼻腔里尽是血与锈混杂的腥气。

        “窈窈。”

        云窈后背发凉，咙紧紧发不出声。

        看这男子这幅模样，似乎经受了不少刑罚。又想到纪斯淮今早上的血腥味。

        她的心猛然一紧，目光空地望着他。

        他终于出一抹笑容，笑容中带着几分满足与溺，“好，等不及了。”

        “这么快就出卖了我……”

        那男人缓慢抬起来，一双血丝布满的眼正死死盯住她。

        云窈忍不住往纪斯淮怀里缩了缩，小脸吓得煞白，纤纤手指死死攥住了他的袖口。

        他伸手轻柔地将她的脸捧起，微微俯，嗓音低哑：“后天就办婚礼，好不好？我都安排好了。”

        他偏吩咐：“把人……再送进去十天。”

        刹那间，她浑汗倒竖。

        云窈抖得厉害，脸埋进纪斯淮前，不敢去听。

        “你以后再也不必为那些脏事担心，他们早就被我清理干净了。”

        那间屋子中央，正有个男人被重重锁链拴在石上，浑血肉模糊，衣不蔽，像是被拖着度过了无数个暗夜，连都苍白得没了血色。

        可他这样……是想警示她什么吗？

        她的肩膀在抖，也没见到抱着她的他眼神如深海般暗沉。

        “纪斯淮……”她喃喃低语，试图反抗他的紧抱，却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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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斯淮……怎么一夜之间就找到的？

        那些她费尽心机掩埋的秘密，那些午夜梦回时的噩梦，原来他全都知？

        “怕什么？”

        男人垂眸笑，手掌覆在她纤腰上，将她护得更紧。

        “窈窈。”

        “你的‘老朋友’？”

        她微微颤抖，却没有再反驳，只是低低地点了点。

        云窈浑一颤，察觉他怀里扣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嗓音温温柔柔：“以后，别再藏事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