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一笑，语气极柔，“都是些规矩松快的朋友，不拘形式，正好热闹。”

        她仰看纪斯淮，眼里亮亮的，眉眼又得不像话。

        纪斯淮原想婉转推辞何靖庭的言谈――对方似是想趁机谈点合作事宜。

        晚宴？明晚？

”

        “既然窈窈想去。”

        语调里透着点点无辜与小心，像在等他的允许。

        可云窈却微微一怔，睫悄悄抬了抬。

        等何靖庭夫妇离开后，窗边又安静了下来。

        云窈一双手冷冰冰的，被对方握住时还轻轻瑟缩了一下，随后轻声答：“夫人过誉了……我只是跟着斯淮哥哥来尝个点心，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实在太巧。”

        “正巧顺。”何靖庭笑着，“顺便给明晚的事通通气，纪少是不是也该一面？老徐他们可都等着和你碰。”

        何夫人便接口笑着：

        纪斯淮一眼就认出了带的男人：“何靖庭？”

        他嗓子轻轻一紧，掩在结动里，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了她的发，动作极轻极。

        “唔……”她声音轻得像猫打了个呼噜，“现在尝到了就不闹了。”

        “白窈窈。”云窈柔声开口，站起时还微微行了一礼，声音轻轻。

        “白小姐若没参加过那种场面，不如明晚就跟纪少一起来，也算开开眼界。”

        “窈窈越来越会撒了。”

        声音轻轻的，像是不敢贸然应承，又像是心动了却不敢多问。

        纪斯淮看了她一眼。

        云窈垂下眼，笑意悄悄藏进角。

        “纪先生，真巧。”何靖庭笑着朝他举了举手，面上尽是惊喜，“原是今日能在这遇见纪大少，实在是缘分。”

        他轻轻皱了皱眉，话还没说出口，侧的云窈却突然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说得极自然，像是顺水推舟的客套之言。

        “……我也可以去吗？”

        那何夫人亦笑意温婉，视线一扫，便落在云窈上：“这位是……？”

        “斯淮哥哥，你去吗？”

        她一仰，笑意就进眼里，又甜又乖，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狐狸。

        “其实这次聚会也不是太正式，私宴而已，小范围的几家朋友聚聚。我们也正好打算再请白府的小姐过去，既然纪少都来了，哪有不带未来夫人一起的理？”

        云窈这才仿佛“反应过来”，轻轻睁大了眼睛。

        点心依旧香气袅

        她微微低，长睫微垂，发丝从耳边下几缕，看起来乖极了。

        她指尖轻轻一动，还未接话，却听何夫人转向她：

        云窈不知何时靠近了一些，手臂搭在他西装袖上，整个人乖乖倚着，眼角因热气泛红，嘴是淡淡的水红色，一副“你说可以我就高兴”的模样。

        他顿了顿，嗓音低了些，“那就带你去。”

        纪斯淮起，轻轻颔首：“许久不见。”

        “你们也来吃早餐？”纪斯淮开口。

        两人正说话着，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掌柜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后紧随其后的是几位穿西装礼帽的男士，以及几位穿长呢大衣的贵妇人。

        何夫人似乎被她这姿态逗乐了，笑着轻轻拉了她的手：“听说过你，那日订婚宴我也去了，不过人太多没能好好见面，今日一看，果然是个水灵的姑娘。”

        纪斯淮没说话，只低笑了一声，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