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布料上仿佛还残留着被暴的褶皱，连系带都被扯得松垮。

        他也显然怔住了。

        “地板凉。”他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嗓音却低沉得不像平时那样清冷，“别沾了气。”

        纪斯淮就站在她后，高大的形完全笼罩住她，带着未散的水汽和沐浴的清冽，混成极侵略的气息。

        他没问她怎么进来的，只抬手随意把额前的发往后一拨，低声：“窈窈怎么来了？”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那握着她的手没松，力不重，却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一只温热、修长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稳稳地覆了上来。

        她整个人像是被着了，猛地红了脸，急忙偏，声音轻得像蚊子：“……斯淮哥哥。”

浴巾，腰肌线条结实，肌肤被热水蒸得泛红，似乎刚从雾中出来。

        他的掌心很大，贴着她细瘦的手腕，带着一点洗后的热，干干的，稳稳的。

        此刻却皱得不成样子，前襟两朵并莲的刺绣被得变了形，原本致的荷叶边可怜巴巴地蜷缩着。

        他声音低哑，像压着什么似的，眼睫没动，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淡粉色的边角带着一丝丝绣花，像极了她那日落在行李中、未曾再见的小衣。

        她脚步发虚，还是往床边走去，像只小猫似的，生怕打扰到什么。

        她蹲下，正要伸手，却没想到背后一热。

        那物什即便蛰伏着也显山水，硕的轮廓斜斜抵着浴巾，在腰腹间投下重阴影。端分明已蹭到了布料边缘，却仍有大截嚣张地向上攀延，把棉质浴巾起一座陡峭的山峦。

        云窈被吓了一，仰看他，他的动作看起来云淡风轻，可她却有些奇怪的预感。

        与往日西装革履的斯文模样大相径庭，此刻的纪斯淮浑透着慵懒却危险的侵略。

        “我、我可以自己拿的……”

        最刺目的是，轻薄的布料中央洇开一片暧昧的浊痕，已经干涸的浊白在粉缎上结成蛛网般的皱褶，边缘还黏着几缕半透明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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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要张口叫住他，却瞥见――

        说着，他已经走到床边，弯腰去掀床褥。

        云窈低，小声：“我……我落了点东西，是我给我娘买的香，就藏在床底了……”

        ――分明是……被人攥在掌中，反复亵玩过的模样。

        她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下，呼都乱了。

        有一抹布料，正压在凌乱的被褥间。

        而她一眼便瞥见――那浴巾撑起的一片轮廓，极其明显。

        视线落到她上时，眼底尚留着未退尽的灼热，眸色深沉。结动了一下，整个人站在那儿没动，可那压抑的气息却远远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