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埋在她锁骨，肩微颤，像是在她耳畔轻轻吐息。

        她张了张嘴，刚想出声，外却传来了脚步声――沉而急。

        隔着门帘，云窈能听见那个男人的鼻息声越来越重，像是狐疑地靠了过来。

        那人狐疑片刻，终究没有掀帘，只“啧”了一声，转走了出去。

        她吓得小声惊叫了一声，连都在抖，却被纪斯淮轻轻按住了后背。

        脸一下烧得。

        枪械上膛的“咔哒”声压得空气几乎无法通。紧接着，是压低的问话：

        而他――

        下一秒，他伸手抱起了她。

        男人埋在她脖颈的呼，极轻，极热。

        脚步离门口越来越近。

        他的鼻息拂过她前雪肤，而那里……毫无遮掩，粉色的柔正紧贴在他前西装之上，而她的上半，全然。

        云窈察觉到他的目光，吓得整个人发颤，声音颤成一团：“他们……是不是冲你来的？”

        可云窈却在此刻忽然意识到――

        空气中终于安静下来。

        “这边有人换衣服……可能藏在里。”

        就在此时――

        “先……先穿衣服。”他说得极轻，像怕一出声就碎了什么。

        “有点像，又不像……”

        她吓得浑一抖，指尖死死攥住纪斯淮的衬衣袖口，眼泪几乎止不住地往下涌。

        云窈瞪大眼，下一瞬便看见帘里出的一角枪口，还有那个男人森冷的目光。

        “别出声，再等一会儿。”

        那脚步顿了顿，又传来一声咔哒，像是保险栓上了膛的声音。

        可她似乎仍不明白自己的模样有多叫人难捱，只是着声哽着：“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纪斯淮一听，眼神倏地冷了。

        她的脸在一瞬间烧得通红，连脖子都染上了羞赧的粉。

        哭声渐歇。她这才有时间认真思考起他刚刚的话，忽然察觉到一细微的凉意――从肩，一路落至前。

        “有没有见过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进来？”

        不知是外的枪声停了，还是她靠得太久，情绪慢慢褪了下去，只剩下膛轻轻起伏的余音。

        她低一看。

        近得几乎要住。

        可他还是没动，只低声说：

        她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半搂进怀，男人高大的形将她整个笼住，转，背对门口。

        门帘外的阴影慢慢靠近，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掀起。

        他闭了闭眼，额上竟有了几分薄汗。

        原来试穿时没系紧的内衣，竟在她慌乱抱住他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去，如今全然褪在腰侧，而她自己……竟赤条条地靠在他怀里，连遮挡都没有。

        他忽然低声了一句：“冒犯了。”

        “乖。”他低声，“先穿好，我在外面等你。

        纪斯淮目光沉了几分，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半晌，他才抬手，轻轻替她将肩的内衣扶正。

        脚步声渐远。

她抬看他，眼里一汪水光，委屈又：“可……外面是不是……还有人？”

        “可也不至于躲到这种地方来抱人啊。”

        窄小的空间里，似乎空气都被点燃了，而她的声音却更是火上浇油。

        纪斯淮动了。

        外店员早被吓懵了，声音都在抖：“没、没有……真的没有……只有一对情侣……”

        外那个危险分子站了片刻，看了一眼这对紧贴着的“情侣”，目光冷冷扫过，耳边却有人低声嘀咕：“纪家那位不是不近女色吗……这像是他？”

        声音低哑，带着一点点隐忍，像是所有情绪都被按进了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