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聿，那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也应该知。”秋杳反问：“你当时有问我前因后果吗，你觉得你那样咄咄人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合适吗？”

        程斯聿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呼加重，膛在衣服下压抑地起伏。

        他们之间的拉扯，试探，争吵，让程斯聿本来的信心百倍逐渐溃散，连日的冷遇和此刻的质问，让他的情绪骤然失控。

        秋杳抿，从地上站起来，裙摆沾了点泥点，程斯聿想帮她，却被她拦住。

        “什么怎样？”秋杳装听不懂，想抽回手。

        他企图最后的挣扎，在花园里找到正在施的秋杳，诚恳着语气说：“秋杳，对不起，我承认我那天不该那种语气跟你讲话，可是这是事出有因，是因为我担心你，我当时不知你去了哪里。”

        陈柯桥的提议失败，搜刮肚又出主意:      “我看网上都给喜欢的女孩子抄那个上林赋，织手工花毯什么的，也许秋杳会喜欢这种有心意的手工歉礼物。”

        秋杳咬牙回去。哪怕心里知，真惹恼了这位大少爷，她和她妈妈能不能继续留在这所学校、这所城市都是问题，可涉及到对她人格的质疑，她一步都不愿退。

        那点少爷脾气和自信被磨得光。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担心她安危没错，唯一错的，可能就是那天语气太冲，伤了她自尊。

        “我们能不能别为这点小事冷战了？”他试着靠近一步。

        秋杳冷笑一声，别开脸。

        他满心忐忑地把毯子捧到秋杳面前，秋杳看了看，语气平静无波：“谢谢你。但随便收暧昧男生的礼物，会让人误会我在吊着你。”

        他失去耐心，一把将秋杳的腰揽紧，按在了草坪旁边的白色廊上。

不吃的铜墙铁。

        见她又要走，程斯聿想也没想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肌肤相，两人都像被到一样，同时一颤。

        随即她轻飘飘的一连串质问向程斯聿甩出来：“你觉得那是小事？那所有担心别人的人，都可以说是别人的原因，是别人的问题，是别人的不好，让你担心让你害怕了。然后就可以不不顾地冲别人发脾气，把所有问题都推给别人，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我不是那种人！”程斯聿急忙辩解。

        “随便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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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激烈的情绪里惊醒半分，但话已出口，局面崩坏至此，没法再装作无事发生。

        “现在你到底想怎么样？”

        夜晚的冷风嗖嗖嗖地往程斯聿脸上拍打。

        “是，我语气不好。那我这些天给你赔罪，送你东西，想尽办法跟你说话，你理过我吗？你这样晾着我，看我难受，是不是特别解恨？特别爽？”

        于是，在秋假前夕，程斯聿熬了几个大夜，对着视频笨手笨脚地织出一条渐变粉色的手工毯子，边缘还缀了几十朵歪歪扭扭的茉莉花。

        程斯聿彻底没辙了。

        “我们两个。”程斯聿握得更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