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解释要努力什么，他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缠的姿势，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德瑞气派的校门口。

        ――

        这话他也听了不少次，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应对。

        她刚想试着抽回手，就感觉温热的呼骤然靠近，是他低下，意图索吻的姿势。

        他深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冲动是魔鬼，要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而不是一直靠迫。

        男生的手臂也环了上来，把她纤细的胳膊捞起，搁在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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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杳似乎愣了一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也没躲开，算是默认了“人工服务”。

        程斯聿率先推开车门走下去。

        “喂，在车上。”秋杳声音慌乱地提醒，眼神下意识瞟向车前方那块隔开司机的挡板。

        一会从包里掏吃的递给秋杳，秋杳摆摆手说不要，他又从秋杳的左边走到右边，用自己的挡住了斜的阳光。姿态自然得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那里当遮阳板。

        随即，他动作自然地替她理了理刚才被他蹭乱的发，又拨开校服袖子看了眼腕表，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利落：“到了，下车吧，要迟到了。”

        程斯聿此刻简直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

        校门口熙熙攘攘，这已经是林梦薇第二次碰到程斯聿和那个女生走在一起了，陈柯桥已经告诉了她秋杳的名字。

        程斯聿看着她低垂却倔强的侧脸，咙里忽然出一声短促的低笑，带着点了然和自嘲。

        但这些话，程斯聿没说出口。他只是再次抓住她试图藏起来的手，然后贴在自己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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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林梦薇就感觉自己像被了一嘴柠檬，酸得牙都倒了。

        秋日的晨风带着凉意，动他的校服外套，勾勒出少年略显清瘦却的背影。霞光穿透薄云，洒在他上，却莫名透出一种孤零零的感觉。

        秋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难得的示弱，内心的挣扎感汹涌而至。

        可是，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飘了过去。

        “可惜什么？”秋杳追问，目光终于抬起，撞进他的眼底。

        他像是给自己打完气，又抬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补充：“我再努力一点。”

        程斯聿反而笑了，眼神里带着点破釜沉舟的亮光，“你不讨厌的话，”他耍赖般地强调，声音闷在她肩的衣料里，“那就不算动手动脚。”

        程斯聿慢慢叹了一口气，挫败感浮现，少年清朗的嗓音里带着委屈和笨拙的坦诚：“秋杳，我上次和你歉过了，我是真心的，我说了，你实在太漂亮太可爱了。但是我现在知你不喜欢那样了，我会慢慢改。”

        那里，一颗心正隔着腔撞击着她的手。

        秋杳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今天好像有些可怜。

        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

        程斯聿的动作停住，没有勉强地压下去，却也固执地不肯完全退开。他目光缱绻执拗，胶着在她躲闪的侧脸上，最终只是把轻轻靠在了她单薄的肩侧。

        秋杳的手心温热，甚至有些汗。

        即便她拼命地劝说自己开始往前看，心里默念着眼不见心不烦，拼命给自己洗脑：程斯聿算什么，下一个更乖，港城这么大，还有李斯聿王斯聿那样的大帅哥等着她。

        他重新靠回椅背，声音清晰，坦。

        开始尝试让她越来越开心，对她好，让她一点点习惯他，依赖他。

        可惜他从那一点点的喜欢，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满心满眼的在意。可惜她只是“不讨厌”。

        这丁点儿回应，在他汹涌的心意面前，显得那么不公平。

        感受到他没有进一步的强动作，只是这样贴着，秋杳紧绷的慢慢放松下来，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任他握着。

        她叹了口气，背好书包，走到了他的旁边。

姿态：“不是讨厌你，你别总动手动脚我就不讨厌你。”

        “是么？那真可惜。”

        ――

        林梦薇撇了下嘴，心里的酸涩瞬间被冲淡了大半。她觉得程斯聿或许应该安个尾巴放屁后面摇，学妹可能才会多看他两眼。

        “刚说不要动手动脚。”秋杳小声抗议，却因为他这依赖的姿态而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