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僵在原地，低着，盯着地上两人几乎要碰在一起的影子。

        “你跪下我就原谅你。”

        窗外的雨声淅沥，反而衬得屋里的灯光更加温了些。

        他沉默了一下，手臂却环得更紧，“那什么有用？”

        陈屿申明显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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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屿申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叹了口气，额轻轻抵着她的发，声音低下去，带着真诚的愧意。

        “对不起，乖。”

        缓缓地，双膝跪地，在她脚边。

        剪发了，看起来更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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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春荔黑溜溜的大眼闪过丝狡黠，她扬起下巴，带着点挑衅。

        陈屿申靠着店口那颗香樟树，抱着，嘴角噙着笑，把她从看到脚。

饭，偶尔回应一下秦叔关于队和学籍的问话。

        他低下，呼灼热，目标明确寻找她的。

        他干脆将她整个人锁进怀里。女孩下意识用手抵住他的膛，隔着层薄薄的衬衫料子，能感受到其下坚实的热度和有力的心。

        “对不起也没用！”她在他怀里扭动，像只炸的猫，“哼！”

        话一出口，夜风都静了一瞬。只有远模糊的车声和耳边虫鸣唧唧。

        陈屿申伸出手去勾她的手指。她却像被到一样，猛地甩开，再牵，再甩。

        过了饭后消食的点，没什么路人，偶尔轰过几辆放着大dj的车。

        他的声音穿透夏夜黏稠的空气，准钉住她的脚步。

        这座沉稳的老院，因为年轻人的吵闹，暂时驱散了些许因主人即将退位而产生的寂寥。

        何春荔呆呆地看着跪在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沉沉，只映着她一人倒影的眼睛。明明是他跪着，为什么她有种心骤停的感觉。

        动作间没有半分犹豫或屈辱，就那样跪在糙的人行上，跪在她面前，仰起看她。

        他看着她，扯了下角，没有嘲讽，没有怒气，反而有种奇异的、近乎纵容的玩味。

        她听见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像沉稳的鼓点，她哼了一声，加快脚步，几乎要小跑起来。

        改好外卖件上预送时间，再把钥匙给来接班的同事，刚出便利店的门，何春荔愣住了。

        然后，在女孩得意的注视下，他松开环抱她的手。

        何春荔咬着，扭就走，剪到锁骨的短发随着她负气的步子轻轻晃动，内卷的发尾扫在颈窝，有点。

        “何春荔。”

        “不要！”何春荔偏躲开，“我们已经分手了！”一声不吭地断联，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