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接受苏槿烟用素描纸描摹她侧脸的画本,开始慢慢地,隐秘地故意错开任佑箐,刀尖血似的跟苏槿烟一起走在周五放学后昏暗树林下的阴影里,听着苏槿烟用温柔的声音讲着学校里的趣事,跟她分享她自己
的小点心。
你是个被自己妹妹摸了会的混
。
可又正是在这片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泥沼里,有人那抹偶然闯入,如同春日枝新绽的
芽般清新明亮的
影,被赋予了难以言喻的分量。
所以她把它藏在了抽屉最深,像一个隐秘的,毫无用
的护
符。
“还好。糖很提神,谢了。”
任佐荫没有立刻回复,她甚至握着手机,指节得发白,一遍遍预演着任佑箐可能出现的反应。
可她只能机械地,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警惕收下了。
这是……爱情的影子么?
那串夹杂着可爱表情符号的短信,小心翼翼地询问她上次去科技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不好,都带着笨拙却无比真挚的关切。
她没有吃,她不吃。
……
如果她发现了呢?
你这样……是不是真的就像任佑箐嘴里说的那样了呢?
那双骤然冷下去的瞳孔?那无声收紧的指甲?抑或是又一次“安全考虑”般的肢禁锢?
第一次收到她托同学给到的那个包裹着糖纸的便签和那盒小小的薄荷糖时,任佐荫甚至都没有见到那个害羞的少女本人,只能闻见便签纸上带着的主人上的清香。
这个小小的、侥幸的“安全”,像在漆黑的绝上凿开了一条比发丝还细的裂
,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血指印的,迷乱红的侧脸。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如此刺耳,像一声枪响。任佐荫的心脏疯狂擂动,几乎要从咙
出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她像犯罪者一样迅速将手机
进枕
底下,整个人蜷缩起来,屏息等待着审判降临。
意外地,一夜无事。
妹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第二天依旧完美。
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无可逃。
……
这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得让她无所适从,甚至有些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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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尖叫几乎要将她撕裂时,她颤抖的手指第一次按下了回复键。敲下的字句如同刻在刀尖上,删删减减,最终只剩下最干瘪的:
药的短暂藉彻底失效,睡眠成了奢侈,清醒则成了一场永无止境的酷刑,任佐荫不止一次的思考――如果当时我没有这么犯贱,如果我当时没想过要看这幅完美假面下的真正面目是什么?我还需要承受这一切吗?
你这个!完完全全!不称职的!废物!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