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曆上的數字無聲地變化著。那個浴室里發生的事,已經過去了兩周。
我們的家,外表看起來與從前別無二致。同樣的家ju,同樣的窗簾,甚至空氣中飄散的飯菜香味都沒有改變。但在這熟悉的表象之下,一切都已不同。我們之間的關係像一面破碎的鏡子,表面雖被小心拼湊,卻再也無法恢復原來的完整。
姐姐開始早出晚歸。她的眼下逐漸浮現出深色的陰影,看起來總是疲憊不堪。有時我會注意到她站在浴室門前,手搭在門把上,卻遲遲不敢推開,仿佛那裡藏著什麼可怕的野獸。最終,她會深xi一口氣,迅速打開門,儘可能快地完成她的洗漱,然後匆忙離開,就像逃離一個充滿噩夢的地方。
我們幾乎不再說話。飯桌上的交liu變成了簡短的"把鹽遞給我"或者"我吃完了"。姐姐不再看我的眼睛,她的目光總是落在我shen後的某個虛無的點上,仿佛我的存在本shen就是她無法承受的重量。
當我偶爾接近她,她的shen體會本能地繃緊,像受驚的小鹿一樣隨時準備逃跑。這種反應最初讓我感到一陣羞愧和自責,但漸漸地,一種病態的滿足感開始在我心中生長。我喜歡看到她因我而恐懼的樣子,喜歡知dao我對她有這樣的影響力。
有時候,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刻,我會聽到姐姐房間傳來的啜泣聲。輕微而壓抑,像是害怕被發現的秘密。那聲音讓我的心臟緊縮,但同時也讓我感到一種扭曲的興奮——她的痛苦,某種程度上,也是我力量的證明。
我開始在學校表現得更加自信。那些曾經欺負我的混混們,現在反而對我敬而遠之。他們不知dao發生了什麼,但他們能感覺到我的變化——我眼中的那種危險的光芒,那種曾經屬於他們的掌控感。我不再畏縮,不再逃避。我知dao了權力的滋味,知dao了控制他人的感覺,而這一切都始於那個浴室里的下午。
姐姐的工作受到了影響。我聽到她在電話里向同事dao歉,說自己最近狀態不好。她曾經引以為傲的教學熱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機械的職責履行。她開始經常忘記事情——忘記買食材,忘記交電費,忘記她曾經從不會忘記的一切細節。她的生活仿佛在慢慢失控,而我,則在這種失控中找到了一種奇怪的安wei。
有天晚上,我發現姐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著黑暗中的電視屏幕。她沒有開燈,也沒有打開電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裡,像一座雕塑。當我走近時,她甚至沒有反應,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她的shen體。
"姐姐?"我輕聲叫dao。
她緩緩轉過頭,眼神空dong。"你知dao嗎,"她說,聲音乾澀而遙遠,"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永遠無法回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