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頓了一下，「謝謝妳。」

        「也謝謝你。」她說，「你得很好。」

        他記得自己貼著她的額頭，額頭都濕了，還記得自己在她體內的時候，那一聲幾乎出來的「啊」。

        「再見。」她說。

        ＊

        他明明沒有喜歡她。

        那些畫面不是色情，而是……太近了。

        他閉上眼，了一口氣。

        它沒發生。也不需要發生。

        他躺下，卻沒有立刻關燈。

        只是……她還記得它的距離。

        ＊

        「若有任何不適或特殊反應，請立即聯絡制度醫療線。」

        她起時腳步有些慢，他伸手扶了她一下。她接受了，但也只是輕輕地，沒有刻意延長那個接觸。

        他輕聲笑了一下，也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像是在默默確認體是否還留著剛才的餘震。

        他對她也沒有太多好奇，沒有想靠近，沒有想去了解她的生活。

        她停頓了一下，補上一句：

        她回頭看他，眼神溫和卻沒有多餘語氣。

        畫面繼續。報告繼續。

        走出更衣區前，他們站在門邊，像在等電梯那樣並肩而立。

        她記下每一項節奏、深度、反應點。

        「妳還好嗎？」他問。

        沒有人多說什麼。F09轉離開，整個房間又只剩他們兩人。

        F09將資料板交給平台邊的支援人員，轉過來，語調平穩如常：

        但那個吻沒有進入任何欄位。

        頭靠著枕頭時，他腦海裡浮現出幾個畫面──她息的時候，她說「你已經在裡面了」的語氣，她的手按住他背脊的那一下，還有她高時整個人緊縮起來的反應。

        短暫的安靜中，希麗雅調整了一下坐姿，像是在確認體是否還有不適。

        那是真實的高。收縮感、發洩感、幾秒鐘的洩放，甚至連軟的感覺都是實實在在的。

        嶺翔點了點頭，希麗雅也輕聲說：「明白了。」

        門打開，他們分別走向不同的方向。

        「嗯。」他答。

        近得像黏住了，像是他的體還記得她的體溫與內的擠壓感，而他自己卻搞不清楚那算什麼。

        澪沒有再出現。他也沒再見到希麗雅。

        可是他的體卻毫不猶豫地進入了她、在她體內，還高了──

        「嗯。」她點點頭，嘴角彎了一下，「只是覺得走路會怪怪的。」

        「任務資料已完成備份。接下來進入受孕追蹤階段。預計於交日後第10日至14日間回報初步結果。系統會自動發送通知，不需另行申請。」

        晚上回房後，他洗了澡，換上制度的睡衣，坐在床邊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顯示。

        他沒有接話，只是站起來，把自己的衣物折好，放進制度回收箱裡。

        兩人並肩坐在更衣區邊緣的座位上，腳下還微微顫著。

        空氣重新動起來的時候，平台已被清潔完成。

        嶺翔與希麗雅穿上制度提供的淺灰色恢復衣，一件薄而寬鬆的套頭衫與長褲，方便觀測膚狀態與肢體活動。

麼在意。

        他本以為今天會很疲倦，但體並沒有真正累倒。反而是腦子像還沒關機，某些東西還在餘震。

        任務結束後的一整天，制度沒有安排他再什麼。他接受了兩次簡單的體檢與樣本採集，剩下的時間就被安排在生活區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