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那么，这个打火机又是谁的？

        “那打火机是谁的？”他手指指向茶几。

        “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找我了？”

        “嗯……昨天有点烧。”

        陆森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她额，感受到她温热的肤，稍稍放下心来。

        凌淼子一颤，眼神闪烁着发虚。她了，像是很难启齿，半晌，才小小声说：“不是的。见不到你，我很难受……回家看到你的东西，我会更难受……”

        陆森口狠狠起伏了几下，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不上气来。

        说想他，倒也不是假话。她只是习惯自己不去想他，可即使这两天被裴柘占据了她的生活，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想，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陆森能够来找她，却又不敢想，她已经和裴柘纠缠不清了，她不该再奢求陆森的感情，不能，也不应该把陆森也拖下水。

        “凌淼……”他咙发紧，喊她的名字时几乎带着颤音。刚想开口解释，却看到茶几上，多了一个打火机。

        凌淼咬着，眼神慌乱，眼眶微微发红。

        “我很害怕……”她喃喃地，“我怕我再去找你，你还是不愿意理我，我受不了……”

        陆森皱着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走近了两步。

        只剩下……无力。

        嘴角扯了扯，勉强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如果想我……”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那为什么连我的东西都要丢掉？我看……你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生活了。”

        陆森盯着她，结微动，拳在侧慢慢收紧。

        明明一进门看到她不太欢迎他的表情还有点生气的，却在看到她这样狼狈虚弱的模样时，所有的火气都在刹那间被浇灭了。

        她了干涩的嘴，眼神飘忽，“我、我想学抽烟，没抽几口就放弃了。”

        凌淼神色有些莫名，“没有啊。”

        他记得，凌淼不抽烟。

        她知自己不该再贪心，可见到他，她压抑到极限的渴望像堤坝决堤，顷刻间把她吞没。

        “你这些日子，开始抽烟了？”陆森盯着她，眼神幽深得像要把她吞下去。

        她下意识摇，急忙否认，声音细得像蚊子：“没有别人。我……很想你。”

        “真的？”陆森依旧死死盯着。语气阴冷，“不是有别人了？”

        “怎么不告诉我？”他声音低哑，“生病了也不说一声？”

        只觉得口堵得慌，像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在脑子里回响。

        凌淼垂着，睫一抖一抖，声音更小了：“也许吧。”

        陆森冷笑了一下，眼神压着的化不开的怒意，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

        陆森盯着她，眼神又黑又沉，咙动，压着所有情绪低声：“那好。证明给我看。”

        他走近一步，迫使她抬直视自己，语气压抑又危险：“从我进门到现在，你一直没有直视过我的眼睛。”他声线冷得像刀刮过，“为什么？不是说想我吗？怎么不看着我？”

        凌淼低，指尖绞着衣角，半晌才小声说：“……我找你，你也不会理我。”

        洗手台边的那个他用过的漱口杯早已不见，他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压了下去。

        空气静得让人窒息。

        她拼命摇：“不是的……没有瞒着你。我只是……难受了，太想你了……”

        说完才意识到，其实她可以编个更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