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安在她后看着，眉微皱，提出了疑问。

        看看表，计算着苏羽薇用于恢复的时间已经过了，谢宥安走出白色厢车来到苏羽薇休息的车旁，能听见她与张灵枢的交谈声。

        “好。”

        “是啊，太久远的事情真的很难查清……”

        调查人类这种事情，拥有高效的人力资源与刑侦手段的警方，明显比沈麟沈岐两只妖或专攻妖物邪物的修者更合适。

        苏羽薇的血被一个口罩的中年妇人滴在玻璃皿上，顿时，旁边一滴颜色更深的血像是拥有独立生命一般，极其缓慢地朝着这边移动，过了好一会，两边血合在一起，新鲜的人类血瞬间被同化成红黑色。

        “现在已经重启调查了，还暂时没有眉目，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他在车旁站了许久。

        “要是我单打独斗，就惨了，不过好在我们有一个队伍的人。”

        苏羽薇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套张灵枢的话，从与他们合作的警方加派警力的地点，到他们队伍的成员对应的职务，再到活死人的已知信息，张灵枢知的全都被她套了出来。

        “灵气也好，邪气也好，你现在能感应到任何一种能量的波动吗？”

        “那问题就出在这血的本。”

        “那些恶灵长什么样，很厉害吗？”

        “嗯，可能是拥有这个黑产的邪教组织，我们给总去了消息，让他们从这方面入手与警方调查，这段时间京市也发生了特大人口失踪案件，现在的重点勘察对象是京市，滇西地区和南城辖区。”

        但她选择了套话的方法。

        “苏小姐，张族长。”

        张灵枢拍拍她的肩膀，宽：“不急，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苏羽薇叹了口气。

        “谢掌事，买点兔子来吧，我得几个实验。”

        “谢掌事，你看。”

        “这个是我的血。”

        “谢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只有苏小姐的血才会被同化？”

        中年妇女摇摇：“可能是活死人的血有什么，也可能是苏小姐的血里有什么，总之，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作为重要的幸存者，苏羽薇是拥有知情权的，只要她光明正大地开口问，这边一定会将大分的真实情况告知她。

        “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还需要向苏小姐确认一下。”

        “要是诅咒能顺利解除，我们就能更快知幕后黑手了。”

        “那只活死人的断手检验科仔细查验过，除了邪术的影响之外，里面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东西。”

        “不能。”

        “他们这个死状，多半是贩卖人官的组织干的吧？”

        “滇西……这些事情与当年让信徒自焚的神主教有关系吗？”

        这也许能用心思细密多疑来解释，但加上他初见苏羽薇时那种与陈述事实相悖的违和，苏羽薇告知张秦的话语间的漏，源县事件中的疑点，让谢宥安肯定，在此次事件中，她一定还有所隐瞒。

        “这次我将爷爷的神机卦盘也搬运过来了，看看谢宥安有什么办法帮我们解除诅咒。”

        “不一定是同化，也可能是增，作为供给的养料。”

        “苏小姐，我能和你单独聊聊么？”

        说起这个，张灵枢话匣子可就打开了：“恶灵……张秦前段时间费了好大工夫才捉住一只，不好对付……”

        谢宥安点点：“今天还要多辛苦您了，梁医士。”

        对一个人产生好奇是……

        梁医士摆摆手：“这里有结果会上回报给你的。”

        “谢掌事。”

        苏羽薇眼珠转了转，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他敲敲车窗，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她又将自己的血滴在另一个玻璃皿上，皿内，那滴属于活死人的血没有任何反应。

        刚好，推测为高级信徒的李灿也活跃在川省和滇省，他名下也有涉及人官买卖的产业，虽然沈麟的人脉不足以挖掘出实质的证据，但只要伪造线索，引导滇省的警方注意到他……

        “说起来还多亏你的气息把它们都引了出来，不然留在泠江，说不定还要造成多少祸患呢。”

        ***

        白色厢车内。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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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着的张灵枢上坐正了。

        “它们不知生前遭遇了什么，不男女老少，一个个都被掏空了内脏，怨气冲天，又在泠江水底呆了很长时间，阴气重得吓人……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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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定是他们还没检验出来，检验科是建立在现有的术法资料上的，如果是我们未知的东西，检验科不一定能发现得了它。”

        中年妇女下了定论。

        苏羽薇扭，看向窗外的谢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