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担心，在害怕。

        如她所料，段玄果然接收到了她的眼神暗示，有了动作。

        救救我，我是被强迫的。

        段玄住芹茉的下巴，迫她抬起来，盯着她又惊又怒的眼睛。

        完了。

        “不算很早。”段玄语带淡淡的讽刺，“大概是，在你说你不喜欢我的时候。”

        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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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材高壮的男人抱臂而立，安静得几乎与墙影为一。他看着两人亲昵，脸上没有怒意，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那张与正在亲吻她的男人相似的面孔一半隐匿在阴影中，叫人看不出情绪，却更让人不过气。

        相貌相似的两个男人同时凝视着她，像两饥辘辘的鬣狗同时锁定她，令人骨悚然。

        “没必要？”

        距离拉近了，男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睫羽是怎样不安地颤动。她并不专心，周围一切可能的动静都会引她的注意。

        芹茉感觉心脏都要出来了。

        段玄的神色似乎更冷了。

        芹茉感到一阵猛烈的心悸。她探手想要推开段方，但那点挣扎却被段方强行压下；她呜咽出声试图提醒段方，却迎来他更深的侵略，口腔几乎被他占满，窒得她连呜咽都快要发不出来。

        是段玄！

        “你欺骗我！”

        见推拒不成，芹茉心一狠，干脆将眼泪全出来，眼祈求地望向段玄，像是在对他说――

        真锐，也不知是怎么锻炼出来的。她这样热衷玩弄感情的人，面对类似的场面早该驾轻就熟了才是，怎么还是一副胆怯的模样？

        “来试试吧，你总要经历的。”

        完了完了完了！

        芹茉慌得要死，她别无他法，只能用力咬了段方的一口，血腥味顷刻间溢满口腔，可段方却跟疯了似的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反倒将她拥得更紧。

        芹茉几乎无法再保持清醒，视野变得迷蒙起来，仿佛被罩上一层水雾，叫她只能看清大片的暗沉色块。

        她愤怒地呵斥，转而与段玄四目相撞，发麻的掌心还悬在半空，几秒后才僵僵落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芹茉呼一窒。

        他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她忽然有一种被注视的发感，眼睛先于意识去寻找着视线的来源，直到她越过段方的肩膀，对上了那双同样黝黑的眼睛。

        “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考虑过的吧，三个人，或者更多？”

        在芹茉惊愕的目光下，段玄扬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波澜不惊地应：“嗯。”

主动俯下来的子，将吻印在他的嘴上。

        段方莫名感到不爽，他按住芹茉的后颈，迫使她不得逃离，只能随着他的近而一步步在他掌控的范围里后退，亲吻愈发激烈，几乎要让她不过气来。

        难他早就知段玄在这儿？

        这时段方却放开了她，了边的血，也没回，淡淡喊了一声：“哥。”

        慌乱到了极点，芹茉反而冷静下来，语调平静：“你都听见了，那正好，我也搬出去了，以后没必要再有交集了。”

        “茉茉，你大概还没搞清楚你的境。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是你主动进来的。”

        他走得很慢，很稳，来到段方后，居高临下地望着芹茉。

        她反应极快地扬起手，“啪”一声脆响，段方脸上瞬间浮出五指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