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扭看向维利亚镜中的倒影，发问：“今天几号了？”

        指纹锁滴答响了一声，维利亚着发酸的肩膀推门而入，凭借肌肉记忆将克洛克达尔的包裹放倒鞋柜上，弯腰去换鞋时，冰凉的感忽然抵上后颈。

        卧室内，维利亚刚完发，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听到开门声响起，她抬眼通过镜子望了一眼罗布路奇，而后发问：“你昨晚守株待兔到几点？”

        维利亚准时下了班。

        “小叛徒，你竟然这么合他？”跟可爱的小动物说话时不自觉夹起了嗓音，应付客人时也是如此，维利亚的拇指搓着它的翅膀羽，鸽子躺在她掌心发出咕噜声。

        “哦～”维利亚拉长了音回答，显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语。正闭上眼睛向脸上洒补水雾时，路奇忽然把她横抱起来。笑骂声和补水雾罐子砸在羊地毯上的声响同时发出。

        闻言，哈多利从维利亚掌心中挣脱出来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尾巴炸起朝着路奇的方向发出咕咕咕的声音，维利亚不由得笑出声来：“你看，它可不愿意听。”

        罗布・路奇倚着墙整理袖口，折叠刀早已被他收了起来，绷得平直的嘴角无意识勾起一丝弧度。他肩上哈多利扑棱着落到她，爪子勾住两缕黑发。

        即便再怎么不耐烦关门时也没有用力，维利亚的目光从门口移到了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

        维利亚陷进羽绒被时笑得像偷腥的

        维利亚的睫都没颤动半分，她保持着脱鞋的姿势轻哼一声，显然是知后人的份：“你怎么每次来都跟要暗杀我一样？”

        昨天工作结束后维利亚就隐隐约约能猜到他去了自己家里…毕竟给他留的位置空掉了，每次来找自己都会这样。

        但距离每个月十号还有十来天。

        “…确认目标不在就撤离了。”路奇走到维利亚边，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他稍稍蜷缩了下手指，掌心还残留着凌晨三点她家沙发扶手的革感。那时茶几上留着半杯凉透的蜂蜜水――维利亚每次用来的，他临走时还顺带帮忙收拾了一下，但似乎她并没他注意到。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克洛克达尔扯了扯领口，留下一句“记得拆礼物”便离开了。

        电梯门在17楼打开时发出轻微的叮响，维利亚踏响石砖地板让声控灯打开，后知后觉才发现声控灯早就坏掉两个月了――物业竟然还没有派人来修。

        “二月二十三。”维利亚将鲨鱼夹摘下，用木梳梳着长发，回答。

        “有吗。”

        而且，出于工作原因，路奇并不会一直使用一手机，所以每次联络维利亚都会用不同的手机号――唯一能看出份的就是他每次都会在寄信人那栏加上鸽子的emoji，所以今早收到那条陌生短信时，维利亚也并没有觉得奇怪。

        啧，怎么又来。

        2：00

        食指啪地拍亮电灯开关，黄光线泼了满屋。

        ……

        路奇的眉心动了一下，他抬眸似乎是在真的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回答：“只知它遇到你之后蓬松了一圈。”

        “临时监护人。”路奇屈指敲了敲笼子向它表示，哈多利愤怒地啄他的指尖，扑腾着翅膀掉落了几片白色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就这么“冷漠”地走回了卧室。

        两人为“哈多利到底更亲谁”的争论持续到浴室水声响起。当路奇裹着浴袍出来时，发现先前被维利亚捧在掌心里的鸽子已经被进了客厅阳台她新买的豪华鸟笼别墅中。

        乘坐磁悬浮巴士的末班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在一楼大堂拿到克洛克达尔给她寄来的包裹之后，她来到了17楼――租住的公寓楼层。

        维利亚屈起食指挠着它下巴的羽，不满地看向路奇：“我也算是干妈吧？毕竟每次你有事情都是我负责喂养它――”想到这里，维利亚出笑容，稍稍挑眉，“哎呀，真不知遇到我之前哈多利该过的多苦。”

        ……

        维利亚伸手轻轻抓住鸽子把它放进手心，“哈多利！”她没想到路奇今天竟然会把哈多利也带来，将其放倒后鼻尖埋进它柔的腹羽中猛。

        哦，对，今天是这女人的生日。

        所以他说的东西是礼物咯？

        罗布・路奇面不改色：“鸽子需要科学健康饲养。”

        “毕竟是我驯养的鸽子。”路奇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了桌子上的克杯喝了一口水――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在这里守着了，他双交叠，着看维利亚傻站在原地逗弄着哈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