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景苍打断，生怕她嘴不把门再透些房闱之事，岔开话题，“希望母后自此不要再听信外人谣言，儿臣也不喜欢妒心太甚的女子。”

        皇后揶揄：“那你刚刚不还说那虞二小姐记错了？”

        皇后一怔，端着茶盏的手遽然收紧，仿佛想将瓷盏攥个稀巴烂，语气轻描淡写：“祸乱东的妖孽，那定然绝不能留。”

        景苍似笑非笑地瞧过虞绯，问：“倘若儿臣真的草率了呢？”

        景苍会意。若虞绯先未来太子妃一步诞下子嗣，想来父皇母后也不会有过多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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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似乎鲜少见他这般少年轻狂，慈爱笑：“母后还真能把你的草率打为孽种不成。”

        待两人出门，皇后边的嬷嬷笑：“太子还和小时候一样，对着您一撒谎就握紧右拳。”

        皇后看她憨的小女儿情态，如只黄莺叽啾叽啾，清灵可爱，和景苍一静一动，甚是般。

        语毕，她冲景苍眨眨眼，示意他表态。

        话虽如此，嬷嬷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许是这女子太机灵，她怕太子不是其对手，追问一句：“若是今日证据，全为真呢？”

已经坏了。那什么行不轨之事，娘娘，我九月才及笄，十月跟了殿下，跟他之时还有守砂，并非他们口中肆意妄为、不知检点的女子。”

        景苍一怔，神色间有点被拆穿的羞赧。

        皇后笑：“谁说不是，知子莫若母。从他两岁子不敢承认，到十几岁由男孩变成男人捂着床被遮遮掩掩，这习惯，一直没改。”

        虞绯瞄过景苍，嘟嘴：“后知后觉，见色起意。后来我同蜀郡太守公子玩，还有剑南刺史三公子有意来我家提亲，他就急眼了……”

        皇后呷了口茶，“约摸事实如虞绯所言。麒麟过去不近女色，但绝不是色令智昏之人，如果虞绯真了那些毒辣事情，第一个要她命的，就是他。还留在边伺候，想必有些传言，子虚乌有。”

        皇后颔首，“此事是母后多虑。杨芷那边，我会提点她的。”

        她奇：“你不说麒麟原先不搭理你，后面怎么又看上了？”

        又似想起什么，嘱咐：“储君子嗣乃国之大事，麒麟你婚前莫要草率。”

        她故作扭一下，“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小女想在您面前留个好印象，这回里子面子都没了……”难为情地掩住半脸。

        这是意指杨芷手伸太长，还未成婚，便想撵他边的女人走。

        虞绯帮忙圆场：“都怪我。我自知份低微不上殿下，进前请求过他，不要把我们不堪的初见真相告诉别人，尤其您。”

        景苍点，“确实如此。”

        嬷嬷疑惑：“娘娘，您对今日这席证据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