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指尖捻着一颗醋栗，眼神飘忽：“……喂，你那条尾巴，会不会比较麻烦？”

        她抬起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目光里，心鼓噪着她的耳。

        辛西娅的脸红透了，连脖颈和锁骨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色。

        她放弃了挣扎，把发得快要冒烟的脸深深地埋进他肩窝里，再也不肯抬起来。

        许久，他才缓缓松开她，额却依然亲昵地抵着她的额，鼻尖蹭着鼻尖，呼交。

        莫拉卡尔深邃的目光牢牢锁定了辛西娅，先前玩笑的神色稍稍敛去，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清晰地问：“辛西娅，你喜欢我吗？”

        问题逐渐变得大胆，染上暧昧的色彩。

        片刻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果断，飞快地将醋栗进嘴里，囫囵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然后用随意的语调回答：

        她松了口气，扬起下巴：“零次。诗人永远保持三分清醒，不然怎么欣赏你蹩脚的演技？”

        莫拉卡尔问：“你上次偷偷用我的炼金材料研磨粉调酒，好喝吗？”

        莫拉卡尔的心像是被那抹强忍的酸涩和脆弱的绯红轻轻撞了一下，一种混合着怜爱、愉悦和彻底了然的情感充盈腔。

        她立刻呲牙咧嘴，老实承认：“难喝死了，全倒了。”

        莫拉卡尔吃了一颗，甜的。

        果然，在那淡淡的、她独有的鸢尾花香之下，是尚未完全褪去的、汹涌而纯粹的酸涩，正无比清晰而诚实地诉说着方才的真相。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气中多了几分紧张和期待。

        甜的。

        “不喜欢。”

        它开始时带着探寻，耐心地撬开她因紧张而微抿的，深入其中，细细品味、辗转厮磨。

        漂亮的回击，两人目光在空中交缠，带着笑。

        莫拉卡尔清晰地看到，在她话音未落，眼眶难以控制地迅速泛红，纤薄的耳尖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剔透。

        辛西娅似乎预料到他会有所行动，手腕下意识地一缩，却没能挣脱。

        林间的风轻轻拂过，动着草叶沙沙作响，却不散交织的气息。

        最终，羞窘和被看穿的懊恼化作了一声模糊的、半是抗议半是投降的呜咽。

        辛西娅吃了一颗，不幸是酸的。

        直到又一轮。

        溪声仿佛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和起醋栗时的细微声响。

        口是心非的诗人小姐。

        气氛在嬉笑和试探中逐渐升温，变得粘稠而微妙。

        答案引人遐想，辛西娅轻啐一口，脸上发热。

        避重就轻，真假难辨。

        “是吗？”莫拉卡尔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带着一丝危险的磁。

        起初的问题都围绕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挑眉，尾巴后轻轻一摆，意味深长地回答：“不会，而且……在某些场合，它提供了额外的用。”

        她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甚至试图勾出一个无所谓的的笑容。

        辛西娅的有些僵，半推半就地被他拉了过去，跌入他的怀抱。

        笑声从腔震动传出，充满了愉悦和一种悉一切的、温柔的得意。

        “小骗子。”他低声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得惊人的耳廓和脸颊，“明明酸得要命。”

        他微微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气氛轻松下来。

        问题直白而锐利，打破了之前所有嬉闹的氛围。

        然后，他才缓缓地伸出手，不是突然的拉扯，而是带着一种明确的意图，扣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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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西娅起下一颗醋栗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指尖微微收紧。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问完她自己都觉得这问题有点傻，耳微热。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那双因为惊讶、羞涩、被看穿的慌乱而水光朦胧的眼睛，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莫拉卡尔吃了一颗，甜的，他慢悠悠地回答：“当时没注意，只觉得，莫克的雇主，要求真多。”

        阳光正好穿透枝叶，明亮地照在她的侧脸上。

        纤长的睫轻轻颤抖，像是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

        莫拉卡尔接着拿起一颗，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上：“你在我面前喝醉过几次？”

        她张了张嘴，还想强辩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在那无可辩驳的证据，和他那双温和笑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面前，都显得无力。

        辛西娅问：“你第一次见我时，觉得我漂亮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看莫拉卡尔，只是垂眸盯着指尖那枚深红色的小果子，仿佛能透过果窥见其内是甜是酸的命运。

        他没有立刻拆穿，只是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眼神深邃。

        辛西娅咬破一颗。

        他低下，覆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