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圆：“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她的声音陡然尖锐：“那种东西...你要拿它干什么？！”

        奇缘记得，她应该是不会中文的，居然是装出来的？

        兰连忙拿起手机跟上去，视线下是最后的时间。

        现在的时间。

        少女老老实实全回答，室内再次恢复安静。

        “我舅舅和舅妈。”

        她在使用一种审讯技巧，反复询问着奇缘同样的问题，期间抛出不同的问题最后再抛回第一个。

        少女脑袋里在思考，嘴上回复的也很快：“在我第一次来应聘那天，我是被绑架到这里的，他们临走前给我注了一只透明，之后我的经常出现一些负面症状。”

        她话题转的很突然，奇缘眨了眨眼。

        审讯仅过了八分钟。

        老板娘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奇缘注意到她右手小指有弧形疤痕，像是长期佩尾戒留下的压痕，但此刻指节空空如也，少女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它开始微微颤抖。

        她…可能不是普通人。

        “药效..”她才出声，便感觉不上气，失音了。

        兰使用的是中文，而老板娘只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发言格外标准：“什么时候被注的？”女人说话时拉上了门，将营业的牌子翻了个面。

        奇缘隐晦地瞥了眼女人的表情。

        “绑架你的是什么人。”

        “姐姐，她没有买东西，她可能被注了生死。”

        只一眼，奇缘便看穿了兰的恐惧，夹杂着恨意、无助与绝望。

        老板娘皱着眉，拉住奇缘的胳膊将她扶到里面的房间。

天多出来的症状，发作时完全无法吐出声音。

        她放轻声音，语速也慢了下来，学着栾川的样子，温柔的解答：“有人给我注了这个药剂，我得知它是什么。”

        她是什么人？

        11:22。

        店内的灯发出轻微的嗡鸣，老板娘再次点燃一烟，吐出的烟圈挥洒在少女面颊上。她不急不慢地抽完一，才点亮手机屏幕。

        少女几乎是被兰拽着一路狂奔回来，老板娘很意外她们来的这么快，视线第一时间扫向奇缘的手，见她没有拿任何东西，询问的眼神投向兰。

        “我从会所停职后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一日三餐在外面解决，基本把自己藏在家里，因为会突然发作，在外面不方便。”

        11:14。

        女人坐沙发上，目光不断审视她，奇缘只低垂颅，等待她的下一个询问。

        凝重，思索。

        兰的反应很奇怪，情绪迅速低落，像是惊慌，又像是纠结，拉着奇缘就要离开：“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但我..但是店长姐姐，可能会了解一点，你跟我去店里。”

        “说说这几天你怎么度过的。”女人再次开口。

        想到这，她有些想笑，当时骗栾川自己是哑巴，现在发作时候真的成哑巴了。

        兰抖了一下，她的神有些不稳定，像是创伤后的神应激，女孩审视着奇缘，眼眶里酿满泪珠，在看到奇缘真诚的眼神后，再也绷不住情绪：“如果你被注了，现在可能还在初期...”她了鼻子，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