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过网络兼职，但要长期久坐，对我的脊椎负担还是太大了。

        “这种话本来就是说说而已，”她站起来向厕所走去，“遵循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的第一铁律。”

        我在监狱里待了太久了，对外界一无所知，而且又有谁会想聘用一个有案底的人。

        “哈哈……”我苦笑两声，“谁不说呢。”

        “他不知啊。”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老公……他不会介意吗？”

        但我知，实际上我一点都没有变，我还是那个想用刀剖开她把她的内脏缠在自己上的23岁的我。

        在她洗漱的时候，我煮好了面，捞起排骨了些青菜，等她扎着尾出来，我已经把排骨面端上桌了。

        “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你真的辞职。”

        不像以前那么瘦了，但还是很瘦，手腕依旧是细得像是一折就断，在毯子外的脚踝因为手术长时间站立而浮，青色的血在白皙的肤下蜿蜒起伏。

        我把毯子往下拉了拉，盖好她的脚。

        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吃，无名指上的钻戒晃得刺眼。

        我还是爱她的，只是不能用以前的方式去爱了而已，这让我很痛苦。

        “嗯哼。”

        盯她盯得出神，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闹钟响起，她睁开眼睛，抬手按下手机锁屏键，翻了个，胳膊挡在眼睛上又睡了。

        “你总是往我这儿跑，这里的房租，我的生活费……全是你出的，你老公他……”

        不是我不想找，而是……我怎么可能再在社会上立足？

        ――――――――――――――

        闹钟第二次响起时她才真的起来，甩甩胳膊晃晃脑袋，全关节咔咔响。

        嘴贫的这一点也是分毫未变。

醒就可以吃了。

        即使我的外貌已经憔悴颓败，但她当初用烟灰缸砸下第一下的时候，我内心的时间就停下了。

        “好强哦，”她坐下咬了口排骨，“好吃耶。”

        我低下沉默了。

        被她这么说我还有点不自在，手在围裙上揪了下，“那就多吃点。”

        恭喜护工先生赚到钱并且在事情变得复杂之前离开了~

        现在我已经不能再那么了，没有权利那么了，所以不要再想了。

        而且我无法适应新技术，我的时间停滞在了很久之前。

        “啊？”她扫我一眼，“介意什么？”

        小相见我不答话，又拿起手机刷了起来，“不想工作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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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着，就想起以前――很久以前，那个出差后晚归的夜晚，那个我还能肆无忌惮抚摸她的时候。

        她满脸倦色，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眼睛恢复得很好，能看清她脸上每一条细纹。她就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被岁月留下了痕迹。

        心像是停了一拍，我勉强地笑了笑，“我好像被你包养的地下情人一样。”

        “这么说的话，”她放下手机看向我，“你要不要找个工作？”

        “好累啊――”她迷迷糊糊地埋怨，“好想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