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他江雪左文字,和主君并没有多少单独的交。
白色的指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痕……血痕。
——他还会生气么?
但他不高兴。
付丧神后退一步,摇摇坠。
玛尔扶了他一把,太刀不着痕迹地挥开他的手,语气平静地说:“我明白了。”
玛尔执起他的手,拉至边,指腹微微用力,抚过他的掌心和指骨,最后对上他的指尖。
如果他继续追究,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他顺从审神者的心意,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又会有什么结果?
“你——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江雪顿了顿,“……对,无事。”
这个声线让江雪耳发麻。
“很感啊,”他的嗓音低哑下来,“……江雪。”
付丧神抿紧,正想扶开它们,却听审神者说:“我昨夜,一直与宗三在一起,不曾离开——你在指什么?”
‘他不应该这样对我。’
发生的事情,江雪自认有一半责任。
这熟悉的画面,让江雪以为他下一秒就要自己的手指。
——而是在气他的态度。
然而玛尔只是侧了侧脸,浅浅地笑了笑。
江雪站起来,腰一痛,差点又摔回去。
冰凉的床褥,完全没有残留的温……证明昨天在他
上肆意妄为的男人,很早就离开了,全然不顾……不顾他。
这个事实对佛刀而言太过猝不及防了。
换个角度想。
那么真实、怎么会是梦?
“这姑且,也算是修行吧。”佛刀的嘴角冷冰冰地绷紧,“但是,请您以后务必不要再来了。若——”
玛尔低下,有几缕发丝轻轻垂落江雪的肩。
审神者细细端详他的指甲,下了结论:“被你自己过了,差点就
干净了……不,应该说,
干净之后,又沾上了吧。”
他日日目睹宗三上靡艳的痕迹,忧虑自己的弟弟会因为爱上一个冷心冷情的
但他已经见过审神者对刀剑——对整个本——无一例外的
爱,并且下意识地,把自己,也归入了‘被
爱的刀剑’的行列中。
江雪一怔,下意识看过去。
……那是梦吗?
“……嗯?”
如果没有见过太阳,他本可以继续忍受黑暗,并习以为常。
玛尔慢慢地说:“你了个梦,梦到了我。”
换而言之,自诩清心寡的佛刀,潜意识里觉得,‘他是珍视我的’。
所以无法忍受漠视和冷遇。
“哦……”似是从江雪骤然凌厉的眼神里发现了什么,玛尔轻笑一声,了然:“你
了个梦。”
付丧神眼神怔怔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果审神者,就如宗三所说的那样,也为他清理,为他手入,在他睡着之后收拾好所有残局,躺在他边等他睡醒,甚至有那么点温存。
梦。
付丧神的手指微微弯曲,便碰到了审神者的脸颊。
江雪盯着自己的手,眼睛都瞪圆了。
量高挑、足足高了他一个
的男人垂首敛目,居高临下垂下来的视线温和地打量着他,那双黑眸,轻轻一眯:
江雪沉下脸,一声不吭把手往回抽,没抽动,被审神者牢牢握住,转过手腕,捉住手指,示意他看自己的指尖。
他下还疼着呢!怎么会是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审神者轻声说,“江雪,你在担忧什么?”
“‘来’。”审神者琢磨着这个词,“你指什么?”
想想宗三,想想小夜。
停。
江雪惊觉,他不是在气审神者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