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赤體，而交頭接耳的女警們，每一句話更如利刃般直扎進我的心裡。

        「嘖嘖…      原來與自己的學生發生關係呀！」

        「我就說嘛，那個東家少爺這麼帥氣，怎麼可能幹出脅迫老師這種事。」

        無數的耳語如水般朝我襲來，各種惡毒的話在警局內傳著，即便我內心再堅強，猝不及防下也承受不住這般心理衝擊，尤其是看到影片才知喪失處女，本不曉得將來要如何跟子川解釋，眼看狀況愈發惡化卻無力阻止，心神恍惚間只能不住低喃哀求著不要再看了。

        「聽說她還是有男友的人呢，真不害臊。」臨近的女警輕聲嘀咕。

        「嘻嘻，誰叫東家少爺那那麼大，換作是妳，難就不想…？」另位女警臊了旁同事一下。

        「討厭啦，妳自己還不是一樣。」

        她們的言蜚語將早已瀕臨崩潰的我徹底壓垮，一聲聲絕望的悲號從我嘴裡宣洩而出。

        "嗚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

        內心如摔裂的瓷盤再也沒有復原的可能，轉頭看到東龍也嘴角揚起一抹不起眼的奚笑，輕著嘴角像在品嚐回味我的子，這一刻，滿腔無處發洩的悲憤彷彿找到了出口。

        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落到這樣的處境？

        這頭畜牲，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女警上的佩槍，腦袋一熱的我沒有半點的遲疑。

        "碰！"

        我突然發難地往側女警猛力撞了過去，猝不及防下她腳步一個踉蹌。

        就在女警快要摔倒之際，我一把扯開她腰間的槍套，一沉甸甸的觸感入手，沉滯的金屬槍讓平時未經訓練的我手頭向下一沉，幾名離我較近的警員發現異狀紛紛朝我大喝出聲。

        這瞬間，世界彷彿慢了下來，所有人的動作彷彿放緩十數倍。

        周遭的警官們伸長了手臂，五指箕張著朝我惡狠狠地撲來，就連始終不苟言笑的分局長都出駭然的神色。

        雖然過去從未把拿過真實的槍枝，但從電影裡仍然能理解其作方式，雙手端起手槍握把，食指扣進扳機護弓裡，瞄準了七公尺外那個該死的東龍      …

        咦！      人呢？

        眼角餘光瞥見東龍也的影，只見他像頭豹子般往右側猛潛下去，

        我連忙調轉槍口朝他瞄去，但就快瞄準時，那鬼魅般的影又向左一扭，同時隨手抓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如天女散花般往前一灑，大蓬的白紙瞬間遮掩住他的形，速度快到我本抓不到他，在這個滿屋子都是人的狹窄房間裡，這混賬卻能如游魚般在人群中朝我急奔過來，靈動的步伐讓形飄乎不定，從來沒過槍的我怎樣也瞄不到他。

        等到我再次掌握時，他幾乎就要撲到我面前了。

        「給      我      去      死！」

        我下意識地閉上雙眸，嘴上怒吼著手指朝他扣動下扳機。

        "咔"

        一串低沉的敲擊聲傳入耳中，沒有預期震傷耳的巨響，沒有刺鼻的煙硝火藥味。

        "咔咔咔"

        又連續扣了幾下鈑機，但換來的仍是空的咔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