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过生日都会吃长寿面,”崔钟哲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面上有些怀念地说
:“吃那种面条的时候不能咬断,要一口气吃完,代表着长寿的寓意,”他看着低垂着面庞沉默地喝着汤的韩泰锡,“我第一次
海带汤,味
如何?”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你好黑暗我的老朋友
        韩泰锡心里十分累,连抬
都觉得累,就那样静默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又被打开了,崔钟哲拎着不知什么东西回来了,也没招呼他就去房间的厨房里捣鼓起来。
        他低着
,说出这句话之后,半晌没听到崔钟哲说话的声音,却听到他轻轻走出去,将门带上的声音。
        韩泰锡将海带汤往嘴里送的动作一顿,再抬起
来,竟是又恢复了从前神采飞扬的表情,故意皱了皱眉
,十分嫌弃的语气:“难吃死了。”
        崔钟哲和韩泰锡来到吧台坐下,韩泰锡看起来兴致很高,指了指舞台上的摇
青年,问
:“崔钟哲,你不会也是唱摇
的吧?”
        “喂,崔钟哲,你不会就想用一碗海带汤打发我?”韩泰锡强拉崔钟哲起
,将他往门口推:“崔钟哲,你今天要负责把我这个
上司哄高兴了!”
        他茫然地抬起
来,才看到崔钟哲立在桌子前,面容仍旧十分平静,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自己,他的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海带汤。
韩泰锡将车停好,两个人并排走进了夜莺酒吧。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
夜莺还在不在,崔钟哲看着兴致
的韩泰锡,沉
了片刻也就答应了。
        他这样毫不客气的霸
语气此刻却丝毫不会让崔钟哲觉得被冒犯,他挑了挑眉
,看着他神气活现的神情,弯了弯嘴角。
        “但谁让你这么有心,”还剩最后一口汤了,他捧着碗咕咚咕咚地喝得一口都不剩,才拿起纸巾
了
嘴,“你不是说中国人都吃长寿面么?明年给我
。”
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我又来和你交谈
        韩泰锡看着崔钟哲,他的面庞在袅袅水汽下呈现出一种韩泰锡觉得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他
一哽,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过了一会,才起
沉默地坐在崔钟哲对面,拿着汤匙将海带汤往嘴里送。
Because a v
他说完话,就弹着吉他,唱了起来:
        好一会儿那摇
青年才唱完,留着莫西干
的青年年轻的面庞带着志得意满和放
不羁的神色,仿佛世界就在他们手中,瞧,这就是青春。
的梦想,有母亲在的时候还好,没有母亲的时候一个人又怎么样呢?不过是深刻的失望而已,每年这个时候,不过是再次循环这种感觉。
        崔钟哲笑着摇了摇
,看着吧台年轻陌生的调酒师,心
也不知
酒吧现在老板换了没有。
        一晃八年,夜莺的布局变化不大,走的仍旧是符合年轻人口味的小资情调,桌椅舞台音响看着和首尔的酒吧比也不会太差,舞台上正有一个摇
青年在摇
晃脑地唱着崔钟哲没听过的歌,舞池里男男女女们跟随着音乐节奏摇摆着
,灯光四
,光怪陆离,十分热烈喧闹。
待青年蹦下舞台,崔钟哲将衬衫袖子没有褶皱地卷好,才走到舞台上,先是低声和DJ交待了几句,再抱起和电吉他比显得十分老旧的木吉他,坐在舞台中央。
        韩泰锡开着车,崔钟哲指路,此时才七八点钟,初冬日短,满街灯火,那条红灯区的酒吧街
路拓宽了许多,霓虹灯交相辉映的,看起来十分热闹。
        调好吉他的几个音,又调整好话筒的高度,崔钟哲抱着吉他,凝视着坐在吧台带着有趣笑意的韩泰锡,对着话筒说
:“今天是我的一个朋友的生日,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他,只想告诉他,人生无常,才更应坚定地走下去,生日快乐。”
他许久未弹吉他,但这些东西,学会了哪里能够忘记呢?只是有些生疏而已,舞台下的年轻人停下摇摆好奇地看着那个穿着简单衬衫的年轻男子面色淡然地坐在舞台中央,场面一时也安静许多。
        韩泰锡取了车,想了想,才扬起眉
,“你不是说你高中的时候在酒吧驻唱?我要听你唱歌。”
“那你想怎么办?”
        又过了一会,倦怠地
都不想抬的韩泰锡听见崔钟哲低沉的声音,“还在那坐着
什么?快过来。”
        在韩国母亲娩出孩子后常常会喝一碗海带汤调补
,是故每年生日之时都会烧上一碗海带汤,以记住母亲娩子之痛,韩泰锡记忆里,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为他
过这样一碗再简单不过的海带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