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赋不等她说完，嘴凑到她耳边，声音直接钻入了杨禾栀的耳朵里，“或许你有一天会突然觉得我?卑劣，强势，但这些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要你。你问过我理由，我回答过你，我现在还是那样的想法――”

我要怎么补偿凌宇呢，他今天看起来很难过。”

        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的蒋凌宇：“……”

        他的表情很落寞阴郁，咬着牙：“我出国前追了栀栀那么久，她都不松口。她的心比谁都，你以为她就能更爱你吗？”

        他没有坐下，低看着神色空茫的弟弟。

        “除了喜欢你更深以外，我依旧嫉妒，他可以肆无忌惮让你心。”

        “呵，你不就是因为理亏，所以才用钱给我理这些事儿吗？”

        他修长手指藏在她的发间，话虽强，但没有任何欺迫的意味。

        他猛地从床上起来，厉声：“哥，我还没同意分手呢，你是有多自信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合照，蒋凌宇搂着她的肩，笑得很开怀。

        蒋泽赋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盛怒的弟弟，他也坦率承认：“她爱谁都不重要，我喜欢她，我可以引诱她，能把她从你手里抢过来，但我困不住她的心。”

        雨幕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新风系统发出细微嗡鸣。

        蒋泽赋笑了声，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反驳弟弟的望。毕竟，当蒋凌宇说出的是事实后，自己已经赢了。

        可他又没有求他这些，是他心虚，是他抢走了他的女朋友，是他应该。

        ――――

        蒋泽赋眼神压得很黑，语气淡漠：“玩够了吗？上周刚替你填了俱乐的账，没安生两天，今天就装晕吓她。”

        “我是想告诉你，你以为你胜利了吗？”

        “先进去看看凌宇吧。”杨禾栀在怦然的?心声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恍如微，“你们不要吵架。”

        蒋凌宇卧室整面墙的赛车在灯下折冷芒，蒋泽赋走进来，看到弟弟和杨禾栀在玻璃柜架上的合影。

        她这气呼呼的模样太招笑，逗得蒋泽赋没忍住又了两把。

        “我弟弟他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我看着他长大，他本不坏，不会责怪你的。”

        杨禾栀埋在他的怀中，这样熨贴的拥靠，温热的温，让她有前所未有的踏实。她几抛开所有的差距，放弃思考他会不会一直这样子无条件喜欢她。

        兄弟二人之间总会有一些刻在骨血里的默契，这种?默契是外人无法言说?的，在某些时刻，只需一个眼神一个语气，就可以让对方心?领神会。

        他的?目光，忽而带了几分叫人背脊发紧的?压迫感，声音更是沉了两分：“说实话，是我更加阴暗不堪，我甚至有想过用一些手段迫使他主动提出跟你分手。”

        “哥，我叫你进来，不是听你来说教我的。”蒋凌宇看着蒋泽赋锁骨附近几隐隐的吻痕，有些嘲讽地笑着。

        “我……”杨禾栀想说什么。

        “你跟我发脾气可以，不要再让她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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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泽赋叹了口气，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微仰，与她对视，“如果你有一天同样放弃我了，我不会要求你作任何弥补。我只会怀疑是我哪里的不好，然后改变，再去追你。”

        蒋凌宇悲愤地想，说到底还是不够有能力可以独挡一面。赛车俱乐的账单永远会先寄到蒋泽赋办公室，他此刻的目光刺眼得像审判台的反光板。

        他面上涨红一片，耳后连着脖颈青暴起呼急促。

        毫无波澜又掌控一切的语气，对比之下，便会更大程度地激怒对方。蒋凌宇难以理喻地看着他哥，不敢相信这样指摘的话还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蒋泽赋的手掌落到她的发,      在?她?抢乱挠两下，柔声：“好，我知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你难又要熬夜，发会掉很多。”

        她抬起羞恼的眼睛，推开他：“我劝你可以善良一点，不要再诅咒我秃了，我要是秃了你得给我500万工伤赔偿金。”

        他指着蒋泽赋脖子上的吻痕：“你不也让她受累吗，你有本事别碰她啊。”

        “让她受累……”蒋凌宇重复他的话，说到一半却被气笑，糟糕的情绪如崩溃的洪，无可抑制地往外冒。

        “行，我不是圣人，我想碰她，是我比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