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言又止，最终只是微微颔首，“祝你明晚愉快。”

        “对，蒋总要我当女伴。”杨禾栀抚摸着裙摆上的钻石，轻声。

杨禾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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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几秒，他们各自都知其中内情，却不清楚对方知不知。

        “我……”杨禾栀犹犹豫豫开口，

        梁薇的漏勺"当啷"掉进锅里。

        杨禾栀噗嗤一笑，沉重的心稍稍得到缓解。

        梁薇眯了眯眼，揽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工作原因，梁薇每天接的信息都是最级的服装设计，自然认得这件作品。

        杨禾栀抱着盒子回到屋内，防尘罩落的刹那，香槟色真丝如月光倾泻。

        “我没有爱上两个人。”她突然抓住梁薇手腕，“我是说如果……”

        梁薇啧啧感叹，好友滤镜加持，她瞬间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上杨禾栀这样的级美女。

        杨禾栀沉默，脸上的纠结表情和电视机里何书桓的表情如出一辙。

        出自意大利Giorgio      Armani先生亲笔设计的“La      Notte      Stellata”（繁星之夜）高定，以文艺复兴时期翡冷翠的暗夜诗篇为灵感。通纯黑色吊带抹束腰款式，很复古，层层叠叠的?香槟色纱将裙摆撑出曼妙的?鱼尾形状。

        杨禾栀却摇摇否认：“是我们公司的老板，要我陪他参加明天的晚宴。””

        “这，我的妈呀……”

        火锅腾起的热气氤氲了眼睛，杨禾栀望着礼服腰间繁复的丝带点缀，心事重重。

        梁薇显然很看得开，她总觉得男人都不靠谱，还不如及时行乐，“不过栀栀，你如果喜欢的话就大胆试试，满足一下个人望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犯的错误罢了。”

        “您的美丽，是让星辰甘愿为裙摆坠落。”

        杨禾栀窈窕高挑的影在这种高定裙子的加持下，更加绮丽。

        杨禾栀只好把实话跟好友说出来，只是省略了出差时他们在酒店还有医院发生的事情。

        她大大方方地走到客厅，墨色绸缎如态午夜般包裹住她的躯，这裙子把腰肢掐得十分纤细，口那里紧贴包裹的设计，挤出一饱满柔的?沟弧度，在黑色缎面的?衬托下，白得抢眼。

        她的视线又扫向防尘罩内附的羊卷上，打开后，特意用意大利文和中文手写笔迹，赠予裙子的女主人，显然是某人为了讨美人欢心的杰作。

        梁薇眼里满是见到了世面的惊艳，感叹：“乖乖，我现在是会到什么叫有钱人了……栀栀，这裙子属于级设计师的高定作品，千八百万级别的，能借来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更何况是从收藏家手里买来送给你。”

        梁薇一愣：“蒋凌宇他哥？”

        梁薇拍了下手掌，激动地说：“我去，搞了半天这两人都对你有意思啊！”

        “我哪敢说什么喜欢，你也知啊，他们那种人的份，我怎么敢玩弄人家任何一个。”

        她把漏勺位置摆正，转饶有兴趣地问好友：“蒋凌宇送的？你们要去参加什么啊，这么隆重。”

        杨禾栀虽然没有穿过这么漂亮贵重的裙子，但她通的气质加上纤秾合度的材，完全将这条裙子的最大优势发挥了出来。

        杨禾栀轻轻开口：“蒋泽赋。”

        ————

        “杨秘书……”

        她把虾拿起来，红色的虾被熟，红油顺着虾肉纹理滴落。“就像这鸳鸯锅，你迟早得选边站，但是呢，另一边肯定又不好交代。毕竟是亲兄弟。”

        工匠将法国Alen?on丝与威尼斯手工玻璃珠编织成骨骼束腰，裙摆镶嵌着数不胜数的南洋珠和细钻，每一鱼骨线都掺入0.1mm铂金丝，在灯光下折出星轨般的冷芒。

        杨禾栀叹口气，心情乱作一团。

        “你老实交代，你一个秘书，怎么要去当人家总裁的女伴了。”

        “哪个老板。”

        “也是，听说人家有钱人屁都要用真丝手巾的。”梁薇把虾按进辣锅，看着好友不安挣扎的眼神。继续：“他们这样的人，看上的人一定会得到。”

        “你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行了，别那么多了，快试试裙子！”杨禾栀正要推脱，就被梁薇推进卧室。

        梁薇挑眉打断她：“所以你变心了，你喜欢上了你们老板？”

        “杨书桓同志。”梁薇拿起竹筷挑起片好的肚放进嘴里，囫囵：“你要爱上了两个男人的女人吗？”

        “搞不好我又要失业在家，现在只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