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纹太深修不好那就干脆换掉。只要枪还是那把枪。”傍晚残余的暮色里，夏以昼的声音飘散在的浴室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起出去春游的时候。”你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答，“那时候的某人还没有现在这样可恶。”

        “我前天梦到你了……”没有来由的，你忽然说起前天夜里的事。

        即使血肉全换掉，躯变为冰冷的机械，再也碰不到他的温度……但只要组成的他还是他，你就能循着熟悉的脉络，认出他的模样……

        直到夏以昼在电话里给你讲了小时候讲过的童话故事，你才缓缓安心的睡去。意识散入黑暗前，耳边还是他温柔带着笑意的声音。

        你有些诧异的抬起眼来，正望进那双绚烂的眼。那里面藏了珍重和爱意，眼里的光特别好看，总像是盛着一汪笑意。

        “是梦到了以前的我……”他的声音忽而有些停顿，再开口时牵连了些许犹疑，“……还是现在的我？”

        他没有答你，只是靠你越来越近，呼可闻，稍稍倾下便可及彼此角的亲密。

        只是，你退了，他也跟着追逐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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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带着不再压抑的侵略和势在必得，还有一些你说不清的东西。

        后撤了下，靠近的男躯太过有压迫感，你下意识向后退。

        那像是完全不是在谈论他自己，而是在说与此无关的事一样。

        ……太近了，夏日里隐秘的焦躁袭上心，好像有什么要冲破肤下的血钻出来，你在他靠过来的前一瞬侧开了，手推拒他的口。

        从前哥哥的边总是让你安心，感到温。一切都平和安静，不需担心任何事。

        “我知的，你不想和我分开。”夏以昼终于从镜子前转过，走到你面前。低垂的视线里望见了他的口，那里还坠着残余的水汽。

        “讨厌我这么？”

        夏以昼诧异了下，随及了然：“怪不得凌晨会打电话给我，原来是梦到我了，就这么……想我吗？”他靠得更近了，说话间温热的呼起颊边的碎发，得让你有些想躲。

        “是啊，谁叫某人总是突然消失不见。”你侧过不看他，只是将目光停住在他前的空气里。

        “你知，我担心的从来不是这个。”他知的，自重逢以来，你所惧怕的东西。

        不知何时攥紧的手被他握进掌心里，夏以昼的温度包裹了你……那是比你的温还要稍高一些的，他的温度。

        但现在的夏以昼，即使他就在你边，你还能碰到他掌心的温度，却好像下一秒……他就会不见，去到很远很远、你无法及的地方。

        “……你是怕有一天认不出这把枪吗？”男人抬眼看着镜中的你，淡淡问。

        “……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着他，想起那时梦里的哥哥，笑意浅浅的和你说着话，然后下一秒又不见了，让你着急的寻找。梦里的焦急梦醒依旧在继续，让你忍不住拿起电话，不顾正值深夜，想要确认……想听见他的声音，呼声也好。

        不会一不小心就消失不见，也不会把自己弄得全都是伤。

        “你会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夏以昼没有移开视线，他目光灼灼的望着你，似乎你的回答对他无比重要。

        足以令你沉溺其中，无法逃离。

        你想起他的右臂，看似和常人无异，摸上去却没有半点儿人类该有的温度。如果有一天，不仅是右臂……左臂、，躯的其他位全都被更换了呢？

        直到你的背脊靠上浴室的门，而夏以昼站在你面前，将你堵在了门前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