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喉咙里灌进来的空气把嗓子割伤了，疼的几乎发不了声音，他紧握拳头，点了点头：“我不想逼你。”
江稚把涌到喉咙的反胃感咽了回去，她说：“我打了车，先走了。”
小助理认真点点头：“好的。”
等到黄昏傍晚，就又乖乖的坐在巷口的老枯树下，眼巴巴等着她放学回来。
小助理还没毕业，难免有些青涩，“他们说是保质保量，还物美价廉，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能不能当成真的来听。”
*
“不用。”沈律言反问了句：“你要加班？”
她明明是会养这些花花草草的，可是家里那么大的院子，也从来没见她对养花草感兴趣。
小助理探出脑袋，笑眼弯弯，对她眨了眨眼睛：“姐，你丈夫来接你下班了喔。”
工作室另外的设计师，刚好在忙楚黛那套别墅的工作。忙的抽不出空来。
沈律言站在门边，淡淡地说：“刚好顺路。”
阳台上有她养得绿植。
她回了工作室，小助理敲了敲门：“姐姐，工厂那边的人联系我们了。”
小助理刚要离开，又想起来一件事：“对啦姐姐，你上午没来，有人打电话找你。”
江稚从电脑前抬起脸，“他们怎么说？”
他总是很忙的，而且也不是每天都在公司。
江稚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他，而是真的有点反胃了。
江稚对沈律言偶尔心血来潮跑来工作室接她下班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稚记得市中心的商业区和她这个小工作室根本就是两个方向，可能沈律言今天没去公司，而是去别的地方了吧。
小助理摇头：“没有，我问她是谁，她就不说话了。”
根本不可能再自作多情，这是沈律言多在乎她的表现。
施工队那边很好联系，以前常常合作过的人，都还值得相信。
他无法控制。
曾经如火燎原般的汹涌爱意就又连天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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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庆幸之后的对接工作只需要跟和盛的工作人员联系就好，而且这些沟通上的工作可以交给新招进来的助理，如非必要，她应该不需要再去面对盛西周。
她再抬头，时间已经悄然到了傍晚。
“嗯。”
“走吧。”
“那就不用管了。”
从她的青春期一直贯.穿到了她婚后的第二年。
和盛跟另一个度假酒店的设计，只能暂时先由江稚自己来做。
江稚摇摇头，“我今天也不用。”
每一次都是不得不在别人面前做戏。
沈律言现在总是会想起这些没有用的细节，比如她好像只会用生疏的沈先生来称呼他，几乎没叫过他几次老公。
小助理眉开眼笑，“说是价格能谈，只要之后一直从他们那里拿订单，就都好谈，可以给我们工厂价。”
江稚嗯了嗯，“质量呢？”
和记忆里的自己重逢之后。
工厂那边的装修材料，价格也终于能往下谈一点了。
已经没有任何能让她觉得心情愉悦的画面了。
就像很久之前那样。
江稚问：“有说是谁吗？”
而不是出自她的真心。
江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缓解了下酸痛的腰肢，她问：“沈先生不用加班吗？”
盛西周哑着嗓子，这种卑微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可怜：“我只是想送送你。”
他每天早上蹲在家门口的台阶，像甩不掉的那个尾巴，一直把她送到巷口，送她去上学。
这几个字，说的艰难。
江稚一愣，助理身后出现了一个挺拔俊朗的身影。
江稚埋在电脑前，整理了一下午的资料，眼睛都要看花了。
她看见盛西周，现在想到的只有很粗暴、很痛苦的回忆。
江稚这个工作室陆陆续续接了几个大的订单。
盛西周目送她上了出租车，他站在路边，吹着冷风，迟迟没有离开，站的浑身都僵硬了都还有点舍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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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有去实地测绘，工作步入正轨只会越来越忙。
沈律言对她这个工作室已经很熟悉，这里布置的也越来越温馨，难怪她平时宁愿待在工作室里也不太情愿回家。
江稚就是怕需求变大之后，他们的质量会降低，拿一些次品来糊弄她，“算了，到时候我们认真盯着点就是了，提前和他们说好，给我们次品，我们是会退货的，而且之后永远不会再合作。”
早就失了控，只是被他母亲强行压了下去。
办公室的玻璃门，响了三声。